每叫一聲禾陽,他的溫柔氾濫一寸。

更像是綿密犀利的針,狠狠地紮在喬母的身上。

同為嫁人,為何偏偏她遇上喬家那樣的男人!為何、為何禾陽能得如此如意郎君…

看言煜醉成這樣,甚至都能將她同禾陽認錯,只要她咬定了自己是被強迫的,這些來去的話語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今日,就讓她算計他們夫婦一回。

為了她的一雙兒女。

喬母抬手,壓在他的手背上,“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叫了就是。”

他低低一笑,並未拒絕。

反握著她的手,牽著喬母進了最近的一間空屋裡。

喬母看著四周果真無人,連他的隨從也不在近處伺候著。

又放心了些。

這間屋子裡的事情,註定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門扇被言煜反手合上,拉著她走到屋子深處一張空置的美人榻前。

他哪怕醉的腳步歪斜,但仍對她溫柔,哪怕二人緊貼時,他的慾望叫囂,動作也不孟浪急切,先解了外衣,鋪在榻上,擁著她,溫柔的拂開她鬢邊的碎髮:“屋舍簡陋,但事從權急,委屈夫人了。”

委屈…?

他這般溫柔、細緻,甚至遣了隨從周全‘禾陽’的名聲,還何談委屈?

喬母想起自己在喬家的遭遇,舌尖苦澀的像是生嚼了片黃連下肚。

寬衣解帶的動作亦是溫柔。

這幾年在喬家,喬父來她屋子裡的次數屈指可數,便是與她敦倫,也帶著敷衍與粗魯,每每弄的她苦不堪言,偏還要被他嫌棄,說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般矯情古板無趣…

“夫人?”

趙太傅壓著她倒下美人榻,察覺懷中的人身子僵硬,親熱的動作也緩了下來,言語關切,脖頸裡經脈忍的暴起:“是被為夫嚇到了?”

熱汗浮著。

他微微撐起些身子,露出精壯的身軀,呼吸混著酒氣,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

“不是……”

喬母輕聲,眸中的情愫激動。

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面龐,“我怕疼…你輕些……”

他垂眸輕笑,低頭吻上。

“我還不知禾陽你麼……”言語寵溺而深情,手上的動作愈發耐心款款,解開她的羅裙,照顧著她的情緒,體貼她的感受。

喬母漸漸動了情,身子發軟,喘息也逐漸重了。

原來…

這些年禾陽都是被這般珍視。

只有她,嚐盡痛楚。

在這一刻,在她心中生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若這個男人,從今往後是她的……

該有多好!

或許——

或許——

未嘗不可。

人定勝天。

喬父眠花宿柳,活下來的不照樣只有她養大的一雙孩兒……

但思緒很快被打亂。

她抬了胳膊,想要將這個不屬於她的男人抱住,恨不能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

交纏相吻,從唇邊而下。

她開始回應,享受著這份偷來的情愛,也想要更多,身體也在渴望著他溫柔的疼愛……

“言煜…”

“言煜……”

她呻吟著喚著名字,動作急切,蹭著他的身子,顯然已被他伺候到了要緊處,意識被情慾操控著,“快要了妾身…言煜……”

動作卻停了下來。

只餘下女人吟哦的嗓音。

趙言煜支起胳膊,微微眯起眼,目光打量身下的女子,被迷情藥支配的混亂逐漸褪去,視線掃過她的胸脯。

情慾被翻湧覆蓋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