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長毫不留情面地又給小男孩的後腦勺砸出了血,呵斥:“走開阿然,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妨礙大人除掉禍害!”

叫阿然的小男孩甕聲甕氣:“我們一家都是大姐姐撐起來的,沒有大姐姐我們一家該怎麼活下去?!”

“來人,把阿然拉開!”村長氣到顫抖,柺杖敲了敲地面。

兩個青年用力拽開阿然,阿然抱著白露的腿不撒手。

“阿然,你再不放手你就是巫女派來的傀儡!”村長的柺杖擊打著阿然的手背,“那你也要被燒死是嗎?!”

阿然哭著搖頭,一遍遍說著不要。

兩個青年於心不忍,一人一邊把阿然的手指掰斷,硬生生把他拉了開來。

阿然痛到尖叫,嘴裡依舊喊著不要燒大姐姐。

白露的太陽穴突突跳著,莫名心累。

“你憑什麼治我的罪?”

村長如同一根炮仗被點燃引線:“你還敢跟我叫板!你膽子真是太肥了,死到臨頭還敢對我不敬?!”

村長將火把丟進白露腳下的乾草堆。

“我特別為你下的咒,讓你永世不得投胎轉世,你就等著下地獄懺悔吧無理的巫女。”

阿然的哭聲犀利,村民更加歡愉地詠唱,灼燒的痛感反覆折磨,白露甚至聞到自己的皮肉被燒焦的臭味。

煎熬而漫長。

村民舞動著逐一上前將火把扔在她身上,一時間火光沖天。

白露在苦楚中咬住舌頭不發出哀嚎。

她目眥欲裂:“為什麼定我的罪?”

村長的鬍子被他吹動:“你自己乾的事,你心裡沒有數嗎?你害的整個村子多少年滴雨未下滴米未收,多少村民都因為你衝撞神明的行為而死!”

她沒有繼承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她根本不知道原主人到底幹了什麼事,可她這麼說也不會有人信。

就像她也不信科技先進的現在竟然還有這樣封建迷信不為人知的破落山戶。

阿然哭喊得撕心裂肺:“不是的村長!不是的!大姐姐是為了我們幾個孩子啊!您是知道的啊!我們這些沒有家的孩子都是大姐姐一手帶大的!”

話音未落,更多的孩子跑了出來,紛紛跪在了村長面前,年紀尚小,通通不超過八九歲,甚至一個和阿然一樣大的孩子還抱著不會走路的女娃娃。

“救救大姐姐吧村長,不要殺她不要殺她!我們求您了!我們不能沒有大姐姐!”

村長踹開抱著他腳的小女孩:“來人,把這些孩子拉走!”

被踹開的小女孩轉身衝進火裡抱住白露。

“既然我救不了大姐姐,那我就和大姐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