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個爐子我們幾個大男人抬來的,就憑你還想動?”

又有一位笑起來:“等不及上門送死啊這小丫頭片子。”

“為保村子的風調雨順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

幾雙手朝她抓來,白露抓起爐子裡的香灰撒向這些人。

咳嗽聲中白露掀翻作法的桌子,符紙漫天飛舞,銅鈴被她抄起握在手裡當臨時武器。

一個老婆婆趕來,兩隻手不知所措地擺動,張大了嘴:“啊……啊啊……”

白露想起昨晚獵戶的話。

“啞婆婆?那個作法的?”

啞婆婆趕緊拉住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手指著白露的方向,嘴裡阿巴阿巴。

男人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知道了,大夥抓住她!”

白露用銅鈴砸向首位衝到她面前的男人,鮮血一下濺到了她臉上。

“乖乖,這鈴鐺怪好用的。”

男人捂著頭繼續向她伸出手。

她胡亂揮舞著銅鈴逼他退後,鈴聲陣陣,格外詭異。

追趕她的村民趕來,其他消失的居民也不知怎的都來了,她被團團圍住。

白露握柄的手心都出了汗,她急中生智,拔高聲音:“你們別過來,你們傷害我我就咬舌自盡,你們就少了我這個祭品了!”

科學的角度咬舌不會自盡,但是這個封建迷信的地方是真的會信。

果然,沒有人再敢靠近。

村長從人群裡擠到最前面,看著人群柺杖敲擊地面,不怒自威:“你們誰告訴她的,不是讓你們不準說獻祭的事兒嗎?”

沒有人出聲,因為沒有一個人告訴了她。

“村長!我一生行善積德,養著一大家子流浪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選我?我走了那些孩子你打算怎麼辦?你們看著他們餓死嗎?你這樣就不會觸怒天神嗎?!”

村長捻了捻鬍子,滿是歲月痕跡的臉皺在一起:“我沒有戳破你偷祠堂貢品觸犯神明又讓那些小崽子吃好了些日子已經夠仁慈了,你還想怎樣?”

白露聽得血壓上來了:“我呸!不是你收我的田,哪需要偷你那貢品?吃上幾頓和吃上一輩子哪個仁慈我還拎不清嗎?”

村長氣的舉起柺杖向前一步:“你個不知感恩的臭丫頭!”

白露晃了晃手裡的鈴鐺:“不許動!不然我就自盡!”

村長黝黑的臉漲的通紅。

“告訴我,封印在哪兒?!”

村長眯了眯眼:“什麼封印?”

“少裝傻充愣,你心裡知道!”

“到底是誰?!是誰都說了出來?!”村長氣到跺腳,又沖人群喊了暴呵,“誰這麼不懂規矩?啊??”

村長的聲音都扯破音,卻依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快說!我死給你們看!”

白露咬破嘴唇,血液淌到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