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姑爺的思路往下走:

魏遠跟著熊武熊猶進來,害怕他的事情敗露,熊武他們可以從醫務室認出他;恰巧聽到了他們提到白露,猜測白露是很重要的人,就用白露的名義留了字條給醫生交給熊武,引誘熊武到甲板,再慫恿熊武一起毒死山厈;這樣就算敗露,也不會很快被人指認出來。

不過他沒有想到等山厈和熊武的期間被殺了。

而殺掉魏遠的人奪過他的消毒水以後立馬想到了他在醫務室的記錄,同樣害怕給了白露線索,撕掉了魏遠的臉皮,來到醫務室毀掉記錄,無意發現熊猶,直接動手。

兇手並不知道熊武的存在。

熊武就成了白露的線索。

她還需要更詳細的瞭解,譬如魏遠有沒有跟熊武說過和山厈的關係。

眼看著熊武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白露也不強求。

時間不算緊迫。

過去165分鐘,七個小時420分鐘還有255分鐘。

她可以等等,等熊武平靜下來。

大霧再次散去。

再縮25%,行走8公里,安全期10分鐘。

雄武已經哭不出來了,呆呆地跪在地上。

白露有一瞬間覺得這個神情,像她第一次見到媛媛時媛媛臉上的神情。

說實話,白露很難共情。

自從她出了車禍眼睛瞎了之後,對爸媽的情感就淡漠了許多,他們死了當時她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姐姐對她動手。

甚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也是姐姐在害自己。

是有些難過的,但是不會至此。

顧夜等不及,在走廊裡來回踱步。

要不是這一層帶不進東西,她都懷疑顧夜能抽出一地的菸頭。

巴黎畫染的帥氣少爺抽起煙應當也很好看,白露想想都要流口水。

不過真在她面前抽菸她要一巴掌呼死顧夜。

誰也不能讓她吸二手菸。

“嗚——”

郵輪突然發出六聲短促的鳴笛聲。

白露下意識抬起頭去看船艙:“怎麼了這是?”

顧夜從走廊破門而入:“白露,大霧又來了!”

“怎麼可能?明明剛剛才散去!”白露從櫃檯後的椅子上彈起。

“是真的,又來了。”

白露趕緊出去看,窗戶當真往裡冒黑氣。

她暗罵:“該死。”

熊武突然踉踉蹌蹌站了起來,通紅的眼裡滿是跳動的火苗。

白露打趣他:“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入黨。”

熊武哽咽著開口:“替我報仇,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白露愣了一下,微微笑起來。

“好。”

顧夜守住門,白露開始盤問。

“那個要你去叫山厈的人是不是叫魏遠?”

“我不知道。”

“……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害山厈?”

“我問過他,他說殺了山厈,就可以召出兇手。”

白露皺眉。

“他怎麼會知道?”

“他說他是個賭徒,賭輸了喝酒的時候無意跟酒保嘴裡知道的。”

白露嘴角一抽,打死她都不可能從酒保那裡得到線索。

她還以為是誰的指引,結果單純就是命運的安排。

“那麼現在,我們就需要下手了。”

顧夜抵住的搖搖欲墜的門被一把推開,顧夜往前走了兩步摔在了地上。

“貓貓……”

橘子抬著手扶著門,臉上陰翳看不清神色。

白露再次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