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到底什麼仇什麼怨?!”白露吐槽。

沒有人回答她。

白霜忍無可忍,掏出銀針拋向褚銜。

褚銜猝不及防正中腦門,倒沒有感覺不適,反而覺得腦細胞紛紛躺平,心情舒暢了些,他停下手把白露讓給她。

白霜看出他嘴角的幾分譏誚,怒氣更甚了一分:“給你一針,讓你冷靜冷靜。不是因為你的地位比我高,就憑你是打不過我的。”

褚銜拔掉真尾還在顫的銀針,指尖微微用力,銀針碎裂。

“是嗎?”

白霜推了推白露,輕聲:“快跑,我拖住他,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回頭。”

“為什麼要跑啊姐姐,他並不想傷害我。”白露歪了歪頭,抓住白霜的前臂不肯離去,“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白霜又把她往後推:“我們有些私人恩怨,牽扯了你,我怕他露出狐狸尾巴,拿你做人質。”

白露即便雲裡霧裡,也只聽話先跑開。

褚銜雙手插兜,大躍,落腳,踩住白霜的肩膀起步,大躍,追白露。

白霜拍掉肩上的灰,氣到失語,追蹤著褚銜的身影,預判,一次性扔出更多銀針。

褚銜在半空回了一下頭,猜到了她會這樣,提前改變了行動軌跡,他做了個鬼臉:“略…”

剛剛吹散的一點風,又狠狠焚燒起來火焰,白霜大口呼吸著,腦袋有些昏,瞪著眼睛咧開一個如同鬼魅般的笑容。

長久的訓練和異能加持,她跑起來輕盈且快,很快追到褚銜的下方。

“褚銜……你不要逼我,我三針給你扎偏癱你就再也不能離開你的層數了。”

褚銜皺起眉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曾經被她扎的無法自理不能下床的日子歷歷在目,他躲過新一批的銀針佈陣從牆壁上飛下。

他也忍不住了,反正白露看不見,他出了一下拳頭。

白霜扭身躲,被一腳掃堂腿絆倒。

“你,卑鄙。”

“嘖,別叫我寶貝,這不是你能叫的。”褚銜居高臨下,搖了搖手指。

白霜從地上挺起,捂住了流血的手肘,滿眼憤恨:“你這些年的長進就是學了這些卑劣的小招術嗎?”

褚銜根本不想跟她多耗費,丟下一句“與你無關”便繼續追白露離開的方向。

白霜的視線緊緊跟隨褚銜,她的心情如同在大霧之中,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之後,一滴淚珠無聲無息從她眼角滑落,滑落進入塵埃,她笑了,落寞而不甘。

“那我跟你相處的那些時光呢?算什麼?”

她瘸著腿爬起來,膝蓋已經紅腫起來,擦痕正在往外滲出組織液。

一小時後,褚銜一整條街都看了一遍。

他坐在一輛汽車頂歇息,嘟嘟囔囔:“奇怪,白露跑這麼快?也不至於啊,一路半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喘息了一會,他又沿路去找。

白露看不見,只能沿直線逃跑才對。

回到原地,他還是沒有看到白露的身影,連白霜也離開了。

“白露被人拐賣了?焯……俞桃那個女人,讓白露大晚上一個人跑出去,她又看不見……出了事怎麼辦?”褚銜的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褚銜爬上居民樓,從一方高樓樓頂飛向另一方高樓,越過兩個街道,遠遠觀察白露家的窗戶。

沒有人影。

“可惡,白露到底去哪兒了?”

褚銜回到剛剛的街道,來到十字路口又拐到其他街道。

他看見白霜穿著單薄的白睡衣一步一腳印地走在燈下,身邊沒有白露,她行走的前方也沒有。

他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