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她緊緊盯著刀尖,他要是被她刺了,要是姐姐正好來救場看見了不得給她撕了?

白露試著轉移話題:“你懷疑顧夜嗎?”

褚銜猛地握緊刀身,血肉被切開,嗤的一聲。

白露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僵持,鬆開了刀,去掰他的指頭。

“不,不要再握了。”

“你不是總愛和我劃清界限嗎?那這與你,何干?”

白露:?怎麼聽著像賭氣?

她抬起頭見到他滿臉淚痕,神色卻很平靜,那雙眼睛,接近一潭死水。

得,原來真是。

“什麼時候呀,你別賭氣啦,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形象要不是管理者,肯定像大boss。”白露討好地笑。

褚銜把刀還到她手中,用血在她沒受傷的臉蛋上畫了個符咒,他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很不開心。你去吧,這個男的有我看著,有我的血,你不會被鬼殺的。”

白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一滴清淚落在了她的虎口上,混在了血水裡。

“重複的死亡線拉回,長時間的坐辦公室,要不是特殊待遇,現在我比你還要弱,抱歉我幫不到你太多,你……多加小心。”

白露還在斷線,被他推出了門。

復仇者一聲叫喚,把她拉回了神。

三三兩兩的復仇者丟掉手裡的碎肉,湊到她臉上聞了聞味道,果真躲開了,逐漸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她趕緊往回趕。

回到程松暉和人單挑的院子,兩個人的蹤影都沒了,地上只有顧夜夥伴的頭。

一個長的像大型拼接怪物正趴在院子中央的花壇上,三頭四腿六臂,胸口用許多前臂和眼珠子填充。

白露抽了一口氣,鱷魚見了都要做噩夢。

怪物察覺到了她,像蟑螂一樣爬向她。

為什麼它不怕她?

她站著不動,等待它到她的面前。

算著,天快亮了。

怪物站起來,所有眼珠都看向她,頭顱上卻沒有眼睛,白露一時不知道仰頭看它頭還是看它胸口。

怪物開口:“你終於來找我了。”

白露索性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氣,滿是屍臭味,嗆的咳嗽兩下:“你能不能離我稍微遠幾步?”

怪物退後了兩步。

“你為什麼要殺你弟弟?你們兄弟不應該同是終結者麼?”

怪物一開口,是程松暉的聲音:“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麼多復仇者來了,你弟弟卻完好無損,說明你弟弟不是管理者就是大boss,而你肯定同級別人物。你掏出刀那一刻,我就確定,你是boss了。”白露嘆了口氣,“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殺你弟弟。”

“一把刀你怎麼判斷出的?為什麼覺得是終結者而不是管理者?”

“因為我一個朋友他就不愛帶武器。”

“你這樣,很賭啊。萬一是管理者,你怎麼辦?”

“躺下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