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就到此為止。”

“即便對新納的人進來沒信心,那總歸也比看著他們仨和樂融融地要好,不是嗎?”晏馳也起了身,他面上起了些許潮紅,“母親認為我輕狂,幼稚,不要緊,你只要承認我說到你心裡去了就好。

“你難道沒有想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沈夫人面肌微顫,牙關咬得生緊。

“你這是在逼我嗎?”

“沒有逼你。”晏馳道:“是你自己猶豫不決,你還在指望父親回頭。”

“我指望他,又有什麼錯呢?”

晏馳默然,搖搖頭道:“沒有錯。”隨後他抬頭,“如果您一定要這樣,那麼,您索性就去拉攏他吧,順著他的心意,為咱們自己爭取利益。

“只要那母子在,不光是母親挽不回父親的心,我和大哥也得不到父親的關注。”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來說去那母子倆就是絆腳石!母親若能接受給父親納妾,那咱們尚且可慢慢來,可如今你又還想挽回父親的心,那麼他們的存在,就是障礙!”

沈夫人猛地縮手,碰翻了茶盞。

屋裡頓時響起刺耳的脆響,把一切雜音都已給震住!

窗外的林夫人兩眼空洞地望著燈光搖動的屋裡,渾身骨頭支楞起來,發出輕微的顫抖。

天上有稀星,明月不知往哪裡去了。

“夫人……”

百靈以氣音在呼喚她,她抬頭對著窗戶內的母子又看了良久,方才抬步轉身。

背上沁涼沁涼的,粘在面板上,應該是被汗浸溼了。

“夫人!”

百靈擔憂地隨在她身後。

她停下來,扭頭再看了看那間屋子,目光也變得跟這股汗意一般沁涼。

“去請王爺!”她道。

百靈應聲去了。

屋簷上的晏衡望著她們離去的身影,不覺已錯愕屏息……

屋裡母子說了這麼長時間,他會武功,能避開耳目倒也不足為奇,可林夫人行走進來,難免會遇到院裡的下人,他不知道她又是怎麼做到的?如何他窺聽了這麼長時間,林夫人也能順利聽了這麼久?

“咳咳。”

屋裡傳來的輕咳聲暫且令他收回神思,他打了個手勢給身後,又悄然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