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寧,好歹捱到飯後,便告辭回了府。

進門後就問起門下小丫鬟今日晏衡有無來過。

小丫鬟總不能說沒來。接下來李夫人問起詳情,終是瞞不過,只好顫著嗓子把大概經過說了。

李夫人臉色眼看著就變了,金瓶玉簪恰巧進門,當下趕緊把晏衡如何先奚落受了傷的李南風給說了。

李夫人先聽說晏衡是怎麼走的已沉了臉色,再一聽說竟是他先撩撥的李南風,那乍然抬起的身子便又放直了回去:“此話當真?”

金瓶道:“千真萬確,奴婢斷不敢說謊!”

李夫人凝眉坐片刻,便譏哂道:“藍姐兒捱打是因為誰?他還有臉嘲笑她?我的女兒我打得罵得,那是因為我有這個資格,豈有旁人跟著落井下石的份兒?

“這個晏衡如此不識好歹,看來他們晏家果然是家風不行!”

金瓶鬆了口氣,跟玉簪對視了一眼,說道:“太太說的很是,晏世子今日確實有些過份。

“對了,晏世子過來時還帶了靖王妃囑他送來的禮,聽世子的小廝說了,王妃說是給姑娘賠禮的。改日還要再登門拜訪。”

說著她把禮盒呈上。

禮盒裡是一整套的羊脂玉佩飾,手鐲平安扣耳鐺什麼的都有,品相瞧著倒是很不便宜。

李夫人掃了兩眼,放下茶盞道:“出去吧。”

金瓶訥然:“那姑娘那邊……太太沒什麼示下了吧?”

還沒下令罰抄罰禁足什麼的呢,該不會是氣過頭準備來更狠的了吧?

李夫人凝眉:“你們是在等著我下令打板子嗎?”

金瓶玉簪噤聲,趕緊退了出去。

……

李南風搬回了父親當護身符,卻一直等到夜裡也沒有等到李夫人那邊有動靜來。

便猜想要麼是梅氏下令讓下人們封嘴起了效果,李夫人並不知道事情有多麼嚴重,要麼就是李存睿從中發揮了巨大作用,不然的話她居然不來尋她立威,實在也太反常了。

不過為防事有轉變,她又還是自覺地“閉門自省”——本來就行動不便,加上撲打晏衡又牽動了傷口,哪兒都去不了,索性就做做樣子。

晏衡也重生了的認知令她激動了一整日,腦子裡生出無數個主意要把他剝皮抽筋。

直到夜裡李勤打聽來那老匹夫被他爹孃輪番揍了的訊息,才總算令她心下稍順——

也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看她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