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李南風就先回來了,李摯後腳到家。

聽完胡氏這訊息,李摯也是吃驚起來:“還真有這回事?”

“如今看來倒不像胡謅了,要知道這要是被永王告到宮裡,母親也會有麻煩的,她應該也不會平白無故亂說。所以這事倒是挺可信的。

“而如果此事為真,那高幸就是死在胡氏手上,她手沾一條人命,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好下場了。”

“但又要如何才能使這番真相浮出水面呢?事情過去都二三十年了,證據肯定沒有了。就是證人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李南風道:“你不是也要請了姚凌幫忙嗎?他那邊如何?”

“姚凌那邊還沒回我。”李摯道,“不過要捅穿這事也不是沒有辦法,高幸若真是中毒死的,仵作驗屍骨是能驗出來的,但這必須由高幸的家人報官。

“只要報了官,高幸的死因就能有說法。但要證明高幸是死於胡氏之手,就還得在結果出來之後有個強有力的證人。”

“那就只有胡氏身邊可能存在著了。倘若這些都是事實,胡氏身邊一定是有知情人的。”

李摯想了想,說道:“先請金嬤嬤過來坐坐。”

……

金嬤嬤年紀大了,早已經把李夫人出行之事轉交給了金瓶銀簪她們幾個,今日趁著大雪未化,她採了些梅花頂尖上的冰雪儲起來,預備著來年做醃食之用。剛把罈子封好,梧桐就來了。

聽說是李摯兄妹請她,她倏然就警覺起來:“有說是什麼事麼?”

“世子和姑娘說請嬤嬤去吃茶。”

金嬤嬤猜想是藉口,但也不能不去,便擦擦手往扶風院來。

李南風笑嘻嘻拉了她坐下,給她端上早就沏好的茶,說道:“嬤嬤別緊張,我們只想跟您嘮嘮磕。”

金嬤嬤看著他們又板不起那個臉來,只吟吟笑道:“嘮什麼呀?”

“嬤嬤這幾日容光煥發,看著年輕了十歲!”

金嬤嬤呵呵道:“都皮打菊花皺的人了,年輕什麼?不過姑娘嘴甜,老身笑納了。您改天也去太太面前使使,哄太太也高興高興。”

李南風開啟點心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說道:“我就不兜圈子了,胡宗元那事兒我們都心裡有數。想頭問問嬤嬤,可知母親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