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一邊是家國大義,李工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看出李工的動容,男人繼續引誘,“只要你同意,我們馬上就將你的女兒接過來,你不用再等,以你的能力加上我們的儀器,你女兒馬上就可以健健康康的。”

李工沒說話,緊鎖著的眉毛透出正在掙扎的內心。

“李工,女兒只有一個,要是沒了就沒了,而科研成果卻可以有很多,以你的能力未來的科研道路還很長,而且你為他們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卻沒有得到一點優待,就連給女兒治病這麼天大的事,都抵不過那冰冷的條例,這樣無情的機構你還這麼忠心幹什麼?”

男人的話如廣播般不斷在他耳邊環繞著,強有力地捶打著他的忠心。

“領d,我有個請求還望你批准。”

“小李你說的這是哪裡話,這麼多年了你勤勤懇懇的,一心放在研究上,還取得了這麼多的成就,你這麼說就見外了,有什麼事直說。”

“謝謝領d,我...我女兒有神經上的疾病,現在的這項研究對她的病情非常有幫助,所以我想借用一下這項研究治療我女兒。”

“這...小李以前沒聽你說呀。”

“以前她的情況還比較穩定,只是現在變得有點複雜了。”

“小李,按理說你這要求合情合理,你也是我們的老人,這個要求我們應該答應你的,只是啊你也知道,我們有嚴格的條例,不準將成果投入私用,而且要用研究的相關東西也需要層層申請,手續很複雜,也不是馬上就能弄好的。”

“領d,我女兒情況緊急,還請你向上面申請申請。”

“小李呀,你這個我是真不敢做主呀…誒,這樣你也是這麼多年的老人了,我向上面反應,給你爭取爭取。”

“謝謝領d。”

……

昔日他求領導的場景一幕幕出現在眼前,他等啊等一直沒音信,再去找領d也被躲著避開不見他。

夜笙庭站在旁邊,李工的糾結掙扎肉眼可見,他知道他動搖了。

“想想你一次次求人的情景……現在你不用求別人,只有你和我們合作,主動權在你手裡,是救女兒還是繼續堅持你的信仰。”男人的話就像魔音一般,纏繞著李工,一步步引導他。

見李工還沒明顯表態,男人開啟夜笙庭手上的箱子,裡面是一支注射儀,綠色的藥水迷人又危險。

“李工,知道這是什麼嗎?只要將這個注射進你的血管裡,不到五分鐘就會遍佈你的全身,那鑽心刺骨的疼痛會幫助你清醒的做出選擇。”

男人拇指輕輕往上推了一點,綠色的液體滴落在李工的手臂上,跳動著滑落,和他額頭滴落的汗水融匯在一起。

“我……我……選女……”李工猛的一抬頭,下一秒“嘭——”的一聲響,剛剛還威脅他人的男人此刻蜷縮在地板上,捂著脖子,顫抖著全身,額頭暴起的青筋,顯示著他的痛苦。

“你……你是誰?”男人看著夜笙庭。

夜笙庭將手裡空掉的針管扔在地上,走過去扶起還在震驚中的李工。

“能走路嗎?”

“你……你是誰?”李工回過神來。

“救你的人。”夜笙庭拉起李工,向門外走去。

“李工,我們是上面派來救你的人。”06亮出證件。

看見熟悉的證件,他並沒有被獲救的喜悅,反而有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

“快走,外面現在沒人。”夜笙庭回過頭來捕捉到李工表情的不自然,淡然說道:“李工被困這麼久,沒有將資料透露出去,毅力和忠心讓人佩服。”

夜笙庭淡淡的一句話讓李工一怔,剛剛他...他明明...已經被說動,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