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正要關上窗戶,杜娟想起昨夜的夢,忙問道,“媽,還記得之前我給您說過做夢的事情嗎?”

“怎麼閨女,又做那個夢了?”

杜娟點點頭,“對……可昨晚做的夢,好像感覺到了尾聲,媽,以後是不是不會再做這樣的夢了?”

雨燕笑著道,“夢,都是白天所想。你之前夢見絹人,說明你入了心,而今夢結束了,並不代表你以後不會再夢到,只能說明這個階段的夢結束了。做絹人,每個階段對絹人都有不一樣的認知,現實如此,夢也是如此啊。”

聽老媽這麼一說,杜娟心知,只怕是後面不會再遇到小娘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夢總是要出來的,生活還得奔於現實。

“這回還早,趕緊再休息會兒吧,媽先走了。”雨燕說著從外面將窗戶拉上,“記得關窗戶啊,這剛下的雨,彆著涼了。”

杜娟道,“好,媽,知道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雨燕打著傘奔衚衕口好不容易打了計程車,剛開出去沒一段,雨就下大了。司機本還開著一條窗縫透氣,索性關上窗戶,看著後排的雨燕,“大娘您挺早啊,這雨這麼大還出去啊?”

雨燕本想上車後眯一會兒,見司機健談,雨燕風趣的說道,“這不跟您一樣,大清早就出來跑車,也挺辛苦的,我看今早計程車挺少。”

“嗨!辛苦倒談不上,也是養家餬口,今兒下雨出的車少,您剛才打車等了很久吧。”

“是啊,我說平時車多,今兒怎麼等半天不來一輛。”

幾句瑣碎的聊天,司機關著窗,也沒開空調。車內開始暖和起來,去養老院還有一段距離,雨燕起得早,眼皮早就開始打架了,司機見雨燕一臉睏意,也不再聊天。靠著椅背,雨燕雙眼微微閉起。一路上搖搖晃晃,走走停停,雨燕似醒非醒,只聽得車窗外的雨聲和車上雨刷器的聲音,時不時一陣風吹來,雨水打在車窗上,噼啪作響。

直到許久後聽司機說了一句,“大娘,快到了啊。”

雨燕打了個哈欠,慢慢坐起來,“呦,這雨比剛才大了。”

“我給您直接開進去吧,省的還得走一段。”

“哎呦!那就太麻煩您了。”

司機開車入了養老院,在院子裡停了下來。雨燕打著傘下了車,衝司機擺擺手。今兒陰雨天,院子裡沒有散步的老人,大家卻都在窗前、屋簷下聽著雨聲。進了走廊,有的房門大開著,躺在床上呼呼睡覺,很是愜意,有四五位湊在一起打著撲克的,雨燕快速走到了老太太的房間,裡面空空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心中一想,老媽不會是去找柳叔了,可柳叔具體住在哪個房間,她還不知道。正巧對面走來一位護工,雨燕問,“您好,姑娘,問一下這屋的去哪兒了?”

護工看了看她,“您是……家屬?”

雨燕道,“對,住這裡面的是我媽。”

“哦,我想想,這屋老太太剛才去醫務室了。”

“醫務室?”雨燕緊張起來,“行,謝謝啊。”

來過不少次,雨燕認得醫務室,她一路小跑著,又爬了兩層樓,這才算到醫務室門口,一早晨沒吃東西,雨燕氣喘吁吁的挨個病房找尋,抬眼一瞧,老媽確實在這兒,柳叔也在。正躺在病床上輸液。

“您好,您找哪位?”醫務室一位年輕的小護士瞧見,以為是院裡的老人,忙將她攙扶進來,“您是哪屋的啊,身體哪裡不舒服?”

雨燕喘著氣,還未來得及說話,老太太一瞧,“燕兒,你怎麼來了!這大清早的,還下著雨,怎麼想起來這兒了。”

“這不有日子沒來了,來瞧瞧您。”雨燕喘著粗氣,看著小護士道,“姑娘,我不是這兒的,我來看看我媽。”

雨燕說著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