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卓昊沒想到還能跟姚戰一同飲酒,他也沒覺得那麼不自在。

“不用,姚總。”卓昊轉而問服務生,“這酒別算他賬上啊,聽我的。”

姚總衝著服務生擺擺手,對卓昊道,“一杯酒不算什麼,以後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說呢。”

“好!日子還長著呢!”卓昊頭腦已經不清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酒吧播放的DJ聲兒越來越小,眼前吧檯酒架上的各式紅酒、酒杯,都慢慢拉長到變形,他只想打盹兒,順勢趴在吧檯上睡著了。

姚戰見狀,忙扶起卓昊,將他從睡意中搖醒,對服務生道,“看來是真喝不了,快!來一杯冰水。”

卓昊從未喝的這麼醉,內心燥熱至極,就像一座活火山住在了體內。不過多久,一股清涼從口中而下,他能感覺到原先燥熱的胃中有冰水流過的痕跡,頓時這火山被澆滅了,冰冷刺激著神經,讓他清醒了幾分,可神志依舊是迷迷糊糊。他只記得被姚戰扶到了酒吧外,隨行的還有那個酒保,彷彿聽姚戰說了一句,“把他帶去最近的酒店,麻煩你了。”

一坐上車,卓昊就像是著了床,直接呼呼大睡起來,北京一夜,就這樣在酒意中結束。

次日,杜娟來到工作室的時候,桌上放著四張絹人的絹布畫稿,阿木娜這次又給她帶來驚喜了。往窗外瞧去,阿木娜正趴在自己的桌上睡覺,這姑娘不會一晚上都沒回去吧?

而此時的阿木娜並沒有睡著,她是趴在桌子上,可睜著眼卻還想著昨晚跟卓昊見面時的情景,究竟要不要答應他?阿木娜至今還在糾結,為什麼杜鋒很反對她,這一系列的問題,阿木娜都想不明白。

“娜娜,要累的話,你去休息室睡會兒。”

杜娟一說話打斷了她,忙起身道,“沒有,娟姐,我不困,就是想點事兒。”

“我看了你畫的初稿,還不錯。”杜娟誇讚道,“我就說,從紙到絹布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等其他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我就給甲方看看,估計不會大改。”

“好。原來照片中這四件絹人五官的樣子都看不清了,我是憑想象畫出來的。”阿木娜點頭,而後支支吾吾道,“娟姐,其實我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你說。”

阿木娜決定聽聽杜娟的意見,決定將出售畫稿的事兒給杜娟說了,“娟姐,快到下月了。估計家裡又要衝我要錢了,我……我想把我那些畫賣賣,貼補一下家用,現在是有這樣一個機會,可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人家。”

“是我弟弟他們嗎?”杜娟道,而阿木娜並沒有說出卓昊和杜鋒幾近鬧掰的事兒。

“是。”阿木娜應著,“之前他們找我聊過好幾次,我一直在猶豫,不知道這個機會該不該要。”

杜娟不想幹預員工太多,該怎麼選擇還是得看阿木娜自己,“娜娜,這個的話姐姐沒辦法給你具體的答案,但要怎麼選擇,還是得看你自己,聽從你內心的想法吧。”

“好,我明白了,娟姐。”阿木娜道,“那我再好好想想吧。”

“嗯。”杜娟沒有多說,這件事她打算先壓在心裡,要是讓文欣知道了,文欣肯定是不同意的,阿木娜家庭條件特殊,杜娟已經給了她最大的包容。

卓昊起來去公司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推開會議室的門,見杜鋒正在面試求職者,就沒再說話,兩人之間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卓昊一直在會議室門口等著,直到杜鋒面試完。

卓昊推門而入,先是給杜鋒打招呼,“這是面試什麼職位呢?我怎麼不知道?”

“市場專員。”杜鋒簡單的回答,而後看了一眼卓昊憔悴的臉,“你這……昨晚又沒少喝吧,酒醒了嗎?”

卓昊拿起桌上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