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痛快承認了:“只是兒臣吩咐了姜女使晚些拿出來,怎麼現下就到了母妃手上?”

他倒是有些不解。

就在越文君和紀玉儀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就在紀燁寧挑眉問話的時候,庭蕪終於忍不住開口:“二殿下,貴嬪娘娘和五公主有言,說姜女使和高公公因這並蒂蓮花的荷包私相授受,穢亂宮闈!”

“什麼?”紀燁寧一臉震驚:“姜姑娘對本皇子都平常待之,又怎會喜歡高公公?”

“哎喲,這可真是冤枉咱家了。”高公公也是一臉憂愁跟著嘆氣。

華貴妃沒好氣地斥責:“寧兒!現下在說正事,勿要在一旁胡鬧!”

紀燁寧雖然紈絝,但腦子是極好用的,一見華貴妃有生氣的情勢,立刻換上撒嬌的口吻:“母妃,兒臣只是在震驚這件事,若是都如五妹妹所言,這宮中女使和宦官連話都不敢說上一句,自然也就無法更好的當差了。”

“再說了,姜女使是得了本皇子的令才沒說出去的。”

眾人目光重新匯聚在姜藏月身上。

她行禮道:“二殿下特意尋了最好的繡娘繡了這並蒂纏枝蓮花香包準備給娘娘一個驚喜。”

“先前還交代奴婢不可說出去,若是說出去,驚喜就不是驚喜了,奴婢也沒曾想事情會走到如此地步。”

大殿中,青衣少女語氣不卑不亢,清淺如風。

“若五公主當面問奴婢,奴婢自也會告知,畢竟事關二殿下,奴婢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不過奴婢確實不知五公主跟在奴婢身後。”她朝五公主行了一禮。

這會兒殿中的人就神色各異了。

原只是一件這麼尋常的事情。

二殿下雖然紈絝,但對華貴妃是有十足孝心的,常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會送進宮,如今以荷包為驚喜也不足為奇。

紀燁寧再度挑了挑眉:“五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是對我這個二哥不滿意還是說背地裡有著別的什麼心思?這無緣無故給別人扣上帽子,豈非是毀了別人的名聲和將來?”

“五妹妹尚未及笄,心思還是不要太重的好,莫非是誰挑唆了五妹妹?”

陳濱看了越文君一眼,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似乎碰上越貴嬪總沒有好事,今日更是如吃屎一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眼下紀殿下和華貴妃二皇子連著五公主和通稟的皇后娘娘都牽扯了進來,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越文君跟他保證的事兒比狗屁還不如!

紀玉儀再也忍不住了。

明明什麼都安排好了,為什麼事情沒有向著她希望的方向走呢?為什麼連皇后娘娘那邊都被驚動了。

難不成今日這女使還要全身而退!

那她呢?

那日在御花園,高顯分明接到荷包是那樣高興,又不是他的荷包他高興什麼,眼下越文君也不再插嘴了。

亦或者這女使早就知道她在跟蹤,故意跟高顯表現出那樣的神情來模糊她的視線,讓她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抓住了把柄?

那怎麼辦?

紀玉儀攥緊掌心逐漸發白。

方才二哥的意思是讓她供出背後之人,可兩面三刀的人更沒有好下場!

她不會做這個蠢人!

“貴妃娘娘!本公主沒有說謊,本公主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就是看見高公公和她笑得臉都快爛了!便是不說荷包之事,高公公從前對著誰也沒笑成那樣!她就是和高公公有私情!”她言之鑿鑿確定確有其事,非要把高顯和姜藏月拉下水不可!

陳濱持續冒冷汗,姜藏月不再出聲,高顯衝著五公主這會兒是真的笑得有些陰陽怪氣了:“五公主,咱家在聖上面前當差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