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姬,她是誰取決於她要殺的人是誰。

顧崇之在四門瞧見她回來覆命之後,更是冷然一笑,抬指輕率將令牌掛在她身上。

“青衣。”顧崇之把玩著一把鋒利匕首,隨後扔給她,笑得桀驁:“四門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可要記住了。”

有感情的人死的比誰都快。

姜藏月垂眸:“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顧崇之嗤笑。

再後來那個千嬌萬寵的侯門貴女死了,留下來的只剩下刺客青衣。

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屋外的電閃雷鳴晃過她眼眸,潮溼的土腥氣瀰漫進了屋,姜藏月收回思緒。

牆角的花過了一場大雨總是開了,爭奇鬥豔。姜藏月坐於桌案,展開一張潔白的宣紙,提筆落下,滿初在一邊磨墨,隨即瞧著她寫下的東西:“師父,這是兵法策略?”

“是。”

“為何要寫這個?”滿初還是問出了聲,師父做事並非如她一般莽撞。

滿初將又一張宣紙替她壓平,又將墨磨得更加濃重均勻一些。

“可是與沈子濯與關?”滿初也不算太笨,腦子一轉就能思考過來。

師父的字總是很好看的,不似大家閨秀那般端莊秀氣,反而遒勁有力,矯若驚龍,最後一筆落下似要透紙而出。

滿初看著落下的那些字,目光越發驚訝了。

“這些東西,明日讓秀禾看見。”姜藏月擱筆:“沈子濯會路過安樂殿。”

“秀禾和沈子濯?”滿初這會兒反而想不明白了。

先前對付舒妃是利用了四月香和驚夢鼓,是以舒妃產生了幻覺,以為有人索命,這才剖腹墜了祭臺。可沈子濯是驍騎參領,是以重視的就是兵法策略了?

果真算無遺漏。

不過,就算是沈子濯需要的東西,為何讓那永樂坊的妓子去接觸。

“這件事我可以動手。”滿初不解問:“總歸那沈子濯是不如我的,不過是一刀抹了脖子的事情。”

“還沒想明白?”姜藏月眸微側,對滿初心平氣和地說:“你若去了,摘不乾淨自己。”

“可師父焉知那妓子就會用這個東西去跟沈子濯攀交情?”

“人往高處走。”姜藏月輕描淡寫:“她想要的榮華富貴首飾朱釵,自然是在有前程的驍騎參領那裡更好得到,落腳安樂殿不過是沒找到更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