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聽她這麼說心中早已愧疚不已,哪兒還有什麼自尋短見的念頭,正想開口又聽見任如意推開她雙手握著她的肩膀雙眸充滿認真的盯著楊盈的臉龐嚴肅說道:“最後,我希望你能去向被你連累受傷的任如意道個歉。”

話音剛落,任如意便走了出去。

獨留楊盈在原地沉思。

已入戌時,月亮早已高高升起掛在高空,是個難得的月圓夜。

李同光站在野外依舊目不轉盯著半空中漸漸變成一個圓點的孔明燈。

濃厚的夜色為野外的蔥蘢披上一層厚厚的神秘面紗,遮掩了它的綠意蔥蔥只透露出幾分星星點點的清醒氣息。

李同光想起了當年的天牢大火。

當年師父丟下自己走後他也心生怨懟之心,儘管後面師父來找自己她也賭氣不見。

萬萬沒有想到,在校場竟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師父。

如果早知今日他一定乖乖聽師父的話,不惹師父生氣。

不,如果早知今日,更是要牢牢抓住師父不讓她去執行那次的任務,或者不叫她去救皇后娘娘。

如今一切都晚了,師父引火上身,招來了朱衣衛的追殺,最後蒙冤入獄最後在火場中死去。

那日熊熊得烈火將整個牢獄都被濃煙和烈火籠罩,幾年的一切都隨著火焰化做濃煙升上天空。而自己卻只能站在外面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他就連見她最後一面都做不到更遑論救她。

房自己得知訊息快馬加鞭的趕到天牢外時,那裡早已被燒的一乾二淨了。

他猶記得當年自己當時親手一點一點的收攏了師父的骨灰,心如死灰悔不當初。

想到這裡李同光腦中突然清明些許,當年他可是萬分那具屍體就是師父的,那麼現在這個又是誰?

朱殷看自家主子一直等候在這裡有些心焦:“主子,都已經這個時辰了,尊上想來的話,她早來了。”

看著李同光轉過身朱殷以為他斥責自己,連忙跪下行禮準備請罪,誰料對方看都沒有看自己,嘴裡喃喃:“難道她真的不是師父?”

說完他又否定道:“不,我不可能認錯,她一定是師父。她一定還活著。她那麼厲害。朱衣衛當年可是……”

說著他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懊悔道:“朱衣衛,一定是朱衣衛,我怎麼忘了,師父之前遭遇了朱衣衛的追殺,倘若因為這個孔明燈引起了周圍朱衣衛的注意從而給師父招惹了麻煩該怎麼辦。”

說著他立即吩咐:

“朱殷,立刻將這方圓五里的朱衣衛清除乾淨,絕不能留下她們的痕跡。”

朱殷領命:“是。”

內心卻是無奈了,自己這個主子平日裡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可是一旦遇到尊上的事就變成了執拗的一根筋,只要認定一件事,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加快腳步去執行任務了。

獨立李同光一人呆在原地望著早已不見蹤影的孔明燈的影子待到天明。

………

驛站中楊盈乖乖聽任如意的話來到了元祿的住處,她忍著身體的不適抬手敲了敲門。

“來了。”元祿應聲開門。

隨即門被開啟,楊盈沒了支撐驚叫了一聲隨即往下倒去。

元祿剛開門就連一個人影向他摔了過來,他急忙伸手去扶卻被對方連著一起在地。

一時慘痛的呻吟此起彼伏。

“哎呀。”

“誒呦。”

楊盈被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竟然把元祿掂在了自己身下。

元祿可還受著傷呢!她慌忙起身,然後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