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再添點柴火,讓火燒的更旺些。”

“奔波勞累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已經到了傍晚,院落中卻燈火通明。士兵們添火拾柴,剝皮剔骨,熱鬧非常。

寧遠舟一行人從房中走出,任如意還在給楊盈說著些什麼。

於十三在眾人的歡呼吵鬧聲中擠到烤羊肉的錢昭身邊,路過還不忘招呼其他兄弟:

“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啊大家。”

然後轉身朝錢昭道:

“老錢,肉怎麼樣了?”

身邊人吊兒郎當沒個正形,錢昭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早上這人緊挨著他附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輕輕呵到了他的耳畔。

那癢意似乎從耳際傳到了心裡,他頭也沒抬狀似不經意道:

“你先去喝酒吧,等會兒好了我叫你。”

眾人圍著篝火開始喝酒聊天,喝到興起有的起來翻跟頭,比劃招式。

“給我也來一碗。”任如意對站在桌邊倒酒的於十三道。

“用碗喝怎麼過癮呢。”說著將身邊的酒罈遞給了任如意。

望著對飲的兩人,錢昭心想:於十三這人可真是不死心,之前去自薦枕蓆被打出來不夠,竟然還敢肖想任如意。

“老於,別光顧著喝酒啊,快來展示一個”大夥兒開始起鬨錢昭聞言看向於十三。

只見他漫不經心道:

“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大家都等著呢。”

他搖了搖頭只好來到場地中央,手執一柄摺扇擺好姿勢。圍觀的開始歡呼鼓掌。

看著一身白衣的人,錢昭嘴角微微上揚無奈輕笑出聲:這個花孔雀。

旁邊一起給烤羊撒佐料的孫朗好奇的看了眼他,錢昭卻已經恢復成了平時不苟言笑的模樣。眼神卻專注的盯著於十三。

這讓孫朗不由得懷疑自己似乎聽錯了。他疑惑的撓撓頭繼續動作。

錢昭看著這人跳了一會兒就邀請任如意開始雙人舞。兩人衣袂翩飛一白一紅,好似一對痴情纏綿的愛侶。

大家鼓掌歡呼聲不斷,桌旁的寧遠舟卻險些將後槽牙咬碎。六道堂幾人暗中傳遞眼神:看吧,寧頭兒吃醋了。

錢昭繼續烤羊,看似專心致志,卻無法將心思放到於十三之外的事物上去。

一舞畢,兩人重新回到桌前喝酒。任如意坐到了桌子對面背對寧遠舟斜倚著桌子開始喝酒,於十三卻坐到寧遠舟身邊調侃道:

“別瞪我啊?你剛才也看見了,這可不是我主動的,話說你倆怎麼回事啊?昨天我都那樣了,給你倆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他用下巴點了點任如意的背影繼續道:

“機會都送到你手上了,這都抓不住?寧頭兒啊,你這不行。”

寧遠舟忍無可忍用餅子塞住了於十三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閉嘴。”

一旁的錢昭聽著這邊的動靜,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他這會兒只想將於十三狠狠的教訓一頓。可明明他又不是寧遠舟,也不喜歡任如意。

元祿終於算是精神了一點,聽著房門外的聲音,心癢的不行。從房間裡出來想喝點酒卻被大夥兒攔住。

他只好被招呼到任如意身邊想吃東西。卻沒想到任如意偷偷端過來一碗酒:

“你快喝我坐在這兒給你擋著。”

“你為什麼……”

……

元祿開始給任如意講如何才能攻略寧頭兒,寧遠舟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背影眼眸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大家開始圍著篝火跳舞,任如意想和剛才和元祿的對話起身拉著寧遠舟和楊盈往篝火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