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內

“錢大哥,於大哥!”

元祿小跑著來到了錢昭的屋子,推開房門空無一人。又準備去找於十三。

他邊走邊嘀咕:“沒人?下這麼大雨,去哪兒了?”

“小元祿,找我們什麼事?”

元祿轉身便看見錢昭和於十三披著蓑衣從外面走來。

“錢大哥,於大哥。你們去哪兒了?如意姐和寧頭兒也不在屋裡。”

於十三和錢昭對視了一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去外面探了探情況,結果下雨了,我們就回來了。”

“哦。”元祿點點頭。

“怎麼了?”錢昭出聲。

“沒什麼大事,我又研究了兩種雷火彈,想找你倆試試哪種威力更大一點。”

“好,不過天色不早了。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又下過雨,我們明日再試,你也早點休息。”錢昭出聲。

於十三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低頭就看見兩人打鬥時錢昭踹在自己側腰留下的淤痕和手腕被攥出來的青印。

“呆子,下手夠狠的啊。”他伸手摁了摁:“嘶,都青了。”

篤 篤 篤

一陣敲門聲傳來,於十三轉頭問道:“是誰啊?”

“是我。”錢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錢昭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稍等。”於十三剛想穿好衣服過去開門。卻又想到了昨晚:那究竟是喝酒後的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於十三有點不確定了。

是真的話,他和錢昭今日相處也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兩人絕口不提昨晚,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是夢的話,他怎麼做那麼羞恥的夢?他回想起昨晚的場景,還有自己遜爆了的表現,不這一定不是真的。和美人兒就算了,還是兩個大男人,不會是自己這麼多年憋壞了吧。

思來想去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試探試探錢昭。

於是他只著褻衣走過去開門。

“怎麼了?”

錢昭伸出手:“給你這個。”

“這是什麼?”於十三疑惑。

“活血化淤的,下手輕重我自己知道,你身上肯定有淤青。”

“好。”於十三遲疑:“那我收下啦。”

“嗯。”

於十三捶了錢昭一拳俏皮道:“好兄弟,謝謝啦。”

錢昭聞言看了於十三一眼又垂下眼睫,轉身便走。

於十三看著人走遠,關上房門,手中拋著藥瓶心中鬆了一口氣——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看來是夢。

不過,我怎麼會做那麼離譜的夢啊,夢裡錢昭還那副樣子,真是要命。肯定是酒的問題,嗯!假酒害人。

錢昭回到房間後心中思緒紛紛,外面雨也停了,可他的心思卻怎樣都寧靜不下來。於十三這是什麼意思?兄弟?可笑。

看這人的一意思是忘了昨晚的事還是不想認賬?

耳邊聽見於十三開門出去,他也跟了出去。遠遠的便看見於十三進了寧遠舟的房門。寧頭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正準備輕聲靠近寧遠舟的房門,抬頭便遠遠的看見原本在二樓任如意不知何時坐在了寧遠舟的房頂上,掀開塊瓦片,正低頭認真聽著。

任如意果然有問題,大晚上的偷聽他們談話是為了竊取情報?呵我就知道她不懷好意。

於十三剛一進寧遠舟的房門便看見桌子上擺著壇酒。

“怎麼?要借酒消愁?”他走進屋內,坐在了寧遠舟對面。“今天出去做什麼了?這都沒和好?”

“不是…………”

………

兩人喝的酩酊大醉,於十三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吹了燭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