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我最喜歡,也最討厭。

一方面加快了我收成的速度,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奔跑在菜地與食堂之間兩點一線。

蔬菜的漲勢不可控,每隔2-3天就得五畝地齊帥帥地又摘一次,與上一次一樣。

而每一次摘完就得好幾天,晚上要幹到半夜,沒有太陽,我就自然乾的快。

但一到陰天,就無法集中,愛胡思亂想,想我的孩子,一定要是個男孩,不行也得是個女的,別和我一樣,當男人太累。

我牽掛珍妮弗,她會不會太辛苦,有沒有人照顧她。

也有時候,我會懷疑她有沒有新的男朋友,孩子一出生就認他為爹,這樣的我就異常煩惱,內心焦慮,吃不下去東西,會失眠。

所有的負面情緒就會猶如小山堆在陰天爆發,我害怕陰天來臨,又嫌太陽無比烤人。

唯有雨,對於我是一種安慰。

這裡夏天的雨力,要不就是狂風,颱風夾雜著海水味的暴雨,失去了雨的真實。

我的昇華裡是有無明。

有一段時間,我在宿舍裡失眠,和王菩薩商量後,我乾脆搬到菜地裡。

我發覺宿舍裡的氛圍不知覺令我昏沉,就像空氣中有迷霧,我一進入,就被感染,我的情緒就會暴露,無法安寧,想逃離那兒。

我更不敢融入,那樣就會完全地迷失,至今一想到這些就心驚膽寒。

我對二傻子那沾滿淫心的話語,至今沒有辦法認為他是對的,我盡不想與他爭論,但我的內心裡,一直就這件事咒罵他。

我拿捏他的缺點,讓他的人格在我的認知中降低,藉此我佔了上風。

我對心理學知識裡沒有教會我 太多,這也是充分的理由維持我自己的觀點,顯現我的存在,對,我存在著。

可以這樣幹,可以那樣幹,也可以這樣說,也可以那樣說,但我不懂為什麼?這有什麼意義?

這些困惑像雪天的雪球,下的越大,積的越多。

我在那種環境中,有種頃刻間要爆炸的絕望與希望並存。

我在菜地裡搭了一個三腳架,架在三根樹的叉丫上,又做了一個結實的地板,用長鐵釘加固白膠做成了一張床,緊扣著三腳架,吃睡都在這地板上,結實。

三腳架的屋頂上蓋著大香蕉葉子,又鋪了一層厚厚的氈紙,最後搭上了一層薄膜,這樣雨不會淋溼它。

我將被子,洗漱用品都搬了上來,要待幾天,我心中沒底,現在心情不定,我沒有遠期的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二傻子帶頭諷刺我,說我融不了團隊,心中有鬼,又說我交際能力不行,別指望我得到王菩薩的獎勵,我是沒有希望了。

於是,人人都認為我另類,說我不合群,有的人報告了王菩薩,要拆我的窩。

從我搬到樹杈上住以後,二傻子就不願與我講話了,見我就躲得遠遠地,要不就張口胡言亂語。

有時候,他那滿口印度口音的英語算是幫了他的忙,矇蔽了他的懷,我聽不懂,儘管他罵,我也沒有辦法。

但我心裡知道,我的心思有時候不在這上面,我不打算現在與他計較,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面對,那是我的心結,當我解開了心結,我覺得也能解開我對二傻子的觀點,我也能夠坦然面對他。

我不怕那些人攻擊我,他們就是一窩蜂,像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人云亦云,這一點我看清楚了,他們隨波逐流,沒有自己可靠的主見,沒有那種生命活出來的灑脫與通透。

哪怕他們人多,我會有戰勝他們的一天,我不害怕他們疏遠我,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我投個清淨,思考我的人生。

他們沒有力量,更沒有一種堅定的信仰。

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