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黑夜,有顯動的影子,像幽靈,我心驚了幾次,恐懼感升了上來,我看了一眼身後,葉子在風中吹拂搖晃,發出輕微但奇怪的聲音。
天空之下,像無數只魔爪伸向我,我的眼前成了幻覺,真實的。
又只好閉上眼睛,剛閉上,就看見塔塔在裸奔,她的身後有成群的男人在追打她。
有人說她是個妓女,在人間沒做夠,到地獄裡還做,她的命太賤。
我看著向前方奔跑狼狽的塔塔,忍不住充滿無限的害怕與辛酸,我並不知道她的生活這樣不易,她到底做了什麼?落得這個下場?
事實上,當我回想時,我也並不太瞭解她。
她吸引我的是她美麗的外表,她那動人的笑,那是我曾經理解的愛,這一次我想通了,這種愛,太淺了。
我對塔塔的回憶經過這一次後,我們曾經的關係也變成了一個空心的句號。
我沒有無情,也不是遊說自己裝下無情的樣子。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做,事情的確由於我的思想的變化發生了改變。
王菩薩提議我回去越南探親,不過時間很短,還得有人跟蹤我,這一路,我也沒有自由,我拒絕了。
我的理由很簡單,父親肯定會追問我在中國的原由,以及容譽挖出我幹了一件天大的壞事。
他不可能接受我的行動,他會氣得病倒。
他的夢想就是將我培養成發達社會中的精英,如果事與願違,我們的親情也恐懼斷滅,我瞭解他的為人。
王菩薩沒有多勸我,而是讓我再想想,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二傻子過幾天就啟程回去印度,他得到的保釋一個星期。
這個時間有點緊,但他很知足,他說已經4.5年沒有見過母親了,說著,他的眼角又流下了淚水。
我想,他是幸運的。
那是他的父母不在乎他坐過牢,幹過壞事,他永遠是他們的孩子。
在他們眼裡,所有的錯誤都是可以原諒的,我清楚,我是不一樣的。
晚上我躺在樹杈上,從左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紙塊,翻開一看,是龍的筆跡,上面是他留給我的朋友的聯絡方式,我仔細看了一下,是廣東的韶關。
我就覺得這一切太神奇了,怎麼剛都在廣東呢?它們的距離有多遠?
我生起一種衝動,想去看看他朋友的意思。
也許我想多瞭解關於龍的一切,也許我想認識他的朋友,又也許是為了打發這無聊的非自由時空,憋太久了。
我必須得出去。
我三下五除二從樹杈上跳下來,直奔王菩薩的住所,猛敲他的門,似乎他知道我的來臨,竟然不驚慌,問我想好了?
我說想好了。
我跟著他來到辦公室,撥通了龍朋友的電話,那頭有聲音了。
問:
“這是誰呀?這麼晚了?”
我說:
“我是你墨西哥朋友龍的朋友,我從墨西哥來到了中國,龍讓我來找你。”
我故意說是龍讓我找你的,也為了自己下了一個臺階。
對方的聲音一下高了,有種歡呼的雀喜,他大叫:
“兄弟,怎麼可能?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確信是龍讓你來的?”
我說:
“我手上有他的字跡,他留給我的聯絡方式,他在墨西哥幫助了我,他讓我在中國有困難就找你。”
“那是,那是,兄弟你是遇上什麼困難了?” 他反問道。
“不,我現在好的很,方便的話我想去拜訪你。” 我說明了旨意。
“來吧,兄弟,熱烈歡迎你。” 他的聲音仍然處於亢奮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