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硬著頭皮轉述了陳立的意見。
“你說什麼?!他真是這麼說的?”
校長一頓,有些不敢置信。
“西進?這小子是不是在胡鬧?”
“放棄北上是全盤皆輸,選擇西進,更是自尋死路!”
“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我一向很信任他的戰略眼光,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不過好在他沒有二心,對軍隊忠心耿耿。”
“看來,如果好好栽培鍛鍊,讓他鎮守西南邊疆,國土定能寸土不失!”
校長想到這,不禁感到一絲好笑。
“就當這小子開個玩笑吧,眼下局勢複雜,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如果他堅持要西進,就隨他去吧,我們的目標始終是北上,消滅日軍和其他殘餘勢力!”
校長目光堅定地說。
總而言之,那位領導只是把這事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講講。
根本沒人把陳立那句話放在心上。
大家都覺得這小夥子涉世未深,一時衝動才說出那種話。
陳立從一開始就料到自已的提議不會被採納。
畢竟現在日軍依然囂張得很。
等到戰爭結束,起碼也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到時候那位領導或許正志得意滿,壓根沒想過自已會有敗績。
不過這些都是很久遠的事,陳立現在也沒心思琢磨這些。
他在休息了一天後就乘坐專機前往禪達。
……
三天之後。
經歷連續三天的急行軍,一支部隊終於接近了禪達。
領頭的是一名中校團長,看上去三十出頭,臉上刻滿了戰火的痕跡。
他身後是大約兩千人的步兵團,
每個士兵全副武裝,顯得精神飽滿。
這些都是從戰場上撤下來的久經沙場的老兵。
他們不是逃兵,只是在頻繁戰鬥中部隊被打散了。
無奈之下變成了散兵遊勇。
但毫無疑問,只要重新整編,他們就能重回戰場,繼續對抗敵人!
整編團團長林昭一臉倦色。
他望了一眼身邊的副官。
“前面應該是禪達了吧?兄弟們走了三天,看樣子都累了,得好好休息。”
副官擦了擦汗,點頭應和。
“是的,團長,咱們這命令接得太突然,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新編第九師。”
聽了副官的話,林昭無奈地搖頭。
“這倒無所謂,反正我們註定要邊路作戰。”
“但我聽說那個師長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讓他當我上司,心裡還真不爽……”
“不就是打了一場勝仗嘛,那些有後臺的軍官最喜歡誇大戰績,誰知道真假。”
“估計又是有背景的,就像那個虞嘯卿一樣。”
“反正我沒見虞嘯卿打過幾次像樣的仗,卻被吹得神乎其神。”
林昭的眼神裡滿是不屑。
他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四海為家,與日作戰已超五年。
沒背景沒關係的他,
即使帶領部隊多次立下赫赫戰功,如今也只是剛升為團長。
如果不是部隊被打散需重組,實在無人可用,
這團長的位子也不會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