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會兒我十六,您還是個連長。”
“餘治和李冰是第二年,何書光,則是在盧溝橋之後!”
張立憲講完,孟煩了臉上也掛不住了。
這些精英們的經歷一點也不比自已遜色。
“我是說,我從學生時代就渴望當兵。”
“進了部隊,我升遷得挺快,很快就成了中尉,就因為我認得幾個字。”
“我最拿手的就是鼓動那些剛入伍的新兵,讓他們一股腦往前衝。”
“因為他們的命不值錢,老兵的命太寶貴,特別是打了幾仗還沒倒下的,更寶貝……”
孟煩了講到這裡,羞愧地低下了頭。
彷彿人人都有不願提及的過去。
這事也是他洗刷不掉的印記。
虞嘯卿、唐基等人聽了他這番話,並沒表現出多大情緒波動。
就像他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讓新兵去當炮灰。
這沒啥稀奇,甚至成了各部隊不成文的規矩。
“有時我就在想,要有個人帶著我們衝鋒。”
“大家夥兒都放心地把自已的命交給他,那該多好。”
“我們一直沒這人,直到遇見了團長。”
“他就是這樣的人,我們能放心地把自已的命交給他。”
“因為我們信他,絕不會像扔垃圾一樣扔掉我們的命。”
孟煩了說到這裡,抬頭望向陳立,眼神滿是敬仰。
“我們團長帶著我們從西岸活生生回到了東岸,而且我看龍文章也是以團長為榜樣。”
“要說龍文章有罪,那等於說我們團長也有罪,甚至罪更大。”
孟煩了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完了這句。
他這番話,讓上面的虞嘯卿嚇了一跳。
他本打算拿龍文章開刀,出出氣就算了。
沒想到孟煩了這一招偷樑換柱,直接把火引到了陳立身上!
陳立也苦笑不已。
就為了保龍文章這小子,
下面這些兄弟真是什麼法子都想盡了。
“好了,你啥意思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虞嘯卿很不爽地擺擺手。
把事情扯到陳立身上,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目的暴露後,孟煩了只好灰溜溜地退下。
他一走,迷龍就小聲罵了他一頓。
“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呢?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
事已至此,
川軍團還沒上場的老兵只剩阿譯了。
但大家基本都不抱期望。
看他那憂鬱的模樣,就知道多半是沒戲了。
“這樣下去,可就徹底玩完了,不行咱提前準備收屍得了?”
迷龍瞅了眼阿譯,忍不住說。
“算了,先等等他吧,我總覺得這位好像有話要說。”
孟煩了搖頭,決定給阿譯一個機會。
接著,阿譯整理了一下軍裝,儘量鎮定地上了臺。
臺上的唐基一看阿譯肩上的軍銜,一臉疑惑。
“林少校,據我所知,你這軍銜似乎不對吧?”
“你是少校,卻戴著下士的軍銜,這是什麼意思?”
唐基以為是阿譯搞錯了,笑著問。
阿譯聞言,有點尷尬地笑了。
“回唐副團長,因我戰場表現不佳,團長把我撤職到最低,成了二等兵。”
“根據我的戰場表現,團長酌情提拔,現在已經提到了下士。”
阿譯回答後,
虞嘯卿等人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們頭一次見有人用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