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團撤退!”
校長冷哼一聲,然後下達了命令。
沒多久,虞嘯卿那邊就收到了司令部的電報。
一聽說電報是誰發來的,
虞嘯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真沒想到這事竟然驚動了校長。
看完電報,他的臉色越來越冷。
“校長責問我們為啥要炸燬行天渡,這樣就把川軍團的後路給斷了。”
“還讓我們不惜一切保護川軍團過河!”
虞嘯卿緊捏著電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完全沒想到陳立在校長眼裡這麼重要!
甚至甘願冒禪達淪陷的風險,也要把人救回來!
但這畢竟是校長的直接命令,
他滿腹委屈,卻無人可訴。
虞嘯卿更不知道,在校長心中,他的形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就連他父親好不容易疏通內定的少將軍銜,也被取消了。
“把特務營營長叫來!”
虞嘯卿大手一揮,
後面的李冰立馬帶著兩個憲兵隊的人去了。
很快,
嚇得腿軟的營長被帶來了,
兩個衛兵攙扶著他,
因為一見憲兵隊,營長心裡就有數了。
只要李冰和憲兵隊一出現,除了挨槍子兒,不會有別的事!
“團長!團長!”
“我把橋炸了,到現在鬼子都沒攻過來,東岸咱們守住了,這真不怪我啊!”
營長慌慌張張跪在地上,對著虞嘯卿大聲求饒。
他真沒想到炸橋了還得被槍斃,
這冤枉大了。
其實虞嘯卿本沒想槍斃他,
但校長的命令已下,他也只好殺雞儆猴表忠心。
“橋確實是被你炸了,但就算不炸,鬼子到現在也攻不過來。”
“我的特務營怎麼可能連半小時都守不住,是你們防備鬆懈,鬼子還沒到南天門你們就自亂陣腳。”
“你炸了橋,對岸的兄弟部隊怎麼過河?這不是斷了他們的後路嗎?”
“不必多說,司令部的命令已下,按軍法處理。”
虞嘯卿手一揮,
李冰立刻會意,拽著營長就往江邊拖去。
“團長,饒了我吧團長!”
虞嘯卿對營長的求饒置若罔聞。
直到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空氣。
營長的屍體隨著怒江洶湧的波濤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何書光,向東岸的川軍團傳送旗語!”
虞嘯卿果斷下令。
何書光即刻拿出兩面旗幟,朝著對岸揮動起來。
“團長,東岸在向我們打旗語呢!”
阿譯一看見,連忙向陳立彙報。
“翻譯一下!”
陳立點頭道。
“親眼見證貴部的英勇,實在令人讚歎不已。”
“但日軍的威脅已迫近南天門,雙方兵力差距懸殊,上級命令,我們願意為貴部提供炮火支援,作為掩護。”
“請您趁此良機,率部快速過江,力求將損失減至最小!”
“我部目前彈藥緊張,所有火炮的彈藥僅餘基本配備,因此只能提供半個基數的炮火支援。”
“願為貴部全部奉獻,只盼能助你們順利渡江!”
阿譯傳達完畢後,
陳立他們卻有點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