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陳大員您這樣說實在是過獎了。”

陳立只好裝模作樣地和對方客氣了幾句。

他對這個陳大員多少有些印象,至少肯定是個大官。

僅憑唐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而且就算虞嘯卿這樣桀驁不馴的人,在他面前也要留意說話的語氣。

“哎呀,我說陳團長啊,您真是太謙虛了!”

陳大員走上前來,親切地拍了拍陳立的肩膀。

不瞭解的人恐怕還會以為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

“襲擊日軍機場,極大地挫敗了日軍進攻計程車氣,致使日軍空軍後勤直接癱瘓,一時之間無法實施空中打擊!”

“另外,你們能在短時間內集結數千我軍士兵,與日軍一個聯隊在南天門激戰!”

“南天門一戰,戰況之慘烈,令校長一度落淚,他常說,有陳立在,川軍團這面大旗就能始終屹立不倒!”

陳大員說著,情緒十分投入,表情格外真摯。

連一旁的唐基也非常贊同,連連點頭,幾乎快要掉眼淚。

唯有陳立和虞嘯卿聽得皺緊了眉頭。

這兩個老頭子扯起閒篇來,簡直是沒完沒了。

一番寒暄過後,虞嘯卿便迅速轉入正題。

“陳團長,您今天過來一趟,想來並非專程敘舊吧?”

“如果您今天有正事要談,請直言不諱。”

虞嘯卿開門見山地對陳立說。

見到虞嘯卿這般態度,陳立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沒錯,我倆之間確實沒有什麼舊賬可以清算,我今天來找你是要回我的人。”

“把龍文章交給我,我現在就帶他離開,否則這件事可能很難善了。”

陳立語氣平淡地說出了自已的目的。

聽完陳立的來意,虞嘯卿冷笑一聲。

“原來你是為那個戰爭犯而來,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副團長,所謂的中校軍銜也是假冒的!”

“實際情況是他盜取了一位中校的軍服,並冒充了他的身份。”

“此人的真正身份只是一個管理倉庫物資的軍需中尉,一個負責鞋子墊子之類的小官。”

“像這樣的人,如果不將其送上軍事法庭,反而顯得我們軟弱無力!”

虞嘯卿的立場堅定不移,毫無商量餘地。

然而陳立聽後卻依舊從容不迫地看著他。

現在這小子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無所謂,等會兒就有他好看的。

正當此時。

張立憲匆匆跑來,瞥了一眼陳立,隨後來到虞嘯卿面前。

他打算低聲向虞嘯卿報告情況。

卻被虞嘯卿不耐煩地揮手驅趕。

“不用在我耳邊嘀咕,有話就明說,在這裡講話不必像老鼠那樣偷偷摸摸!”

虞嘯卿滿臉嫌惡地說道。

“是!”

張立憲挺直腰板,回答道:

“川軍團已經將我們的指揮部包圍了,我們現在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絡!”

聽到這話,虞嘯卿瞬間愣住。

連唐基和陳大員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陳團長,你自已清楚你在做什麼,我們同屬一個戰區,你竟然包圍了我的指揮部!”

虞嘯卿頓時怒不可遏,向前邁進一步質問陳立。

“我很清楚自已在做什麼,你扣押了我的部下並且要槍斃他,這就等於向我宣戰!”

陳立針鋒相對地回應道。

“我還得提醒你一句,別讓你的手下亂動。”

“我的炮兵陣地已經瞄準了你的指揮部,只要你不想出現任何意外,這裡就會被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