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可憐的,他爸當年炒股賺了不少錢,小學和初中,李曉蕊過得很富貴。大概從李曉蕊讀高一開始,他爸炒股重倉虧得傾家蕩產。她爸不甘心,把家裡房子車子抵押,還借了錢又去補倉,沒想到等到了可怕的熊市,A股大跌,他爸欠了幾百萬,聽人說人死債消,從十八樓跳了下去,當場死亡。”
梁茶道:“知道了,快說重點!”
周洲道:“李曉蕊相當於是單親家庭,她媽媽為了還債,去了一家洗浴中心當搓背工。不知道誰在學校傳出去了,添油加醋說她媽媽是按摩技師,李曉蕊怎麼解釋,學校裡面同學都不相信,老師對她也另眼相看,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她媽媽說,好在班主任對她不錯,班主任是數學老師,經常免費給她補習功課。一開始是在辦公室給她補課,後來班上同學看到了閒言閒語,黃波就給了李曉蕊一個家庭住址,讓她每天晚上去自己家裡寫作業,他給她輔導功課。”
梁茶眉頭蹙起:“黃波結婚了嗎?”
“沒有,我查了,他有個缺陷,狐臭,好多人都知道,他們班上學生也知道。特別是到了大夏天,他身上的味道特別大。長得不錯,但是狐臭,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所以交往過幾個女朋友,最後都分手了。”
梁茶隱隱意識到了什麼,“你說會不會黃波經歷了清路坎坷,從此痛恨女人,把手伸向了他自己班上的女學生。李曉蕊沒錢補課,媽媽又整天在洗浴中心給人搓背,肯定沒時間照顧她。這麼一來,李曉蕊很容易就被黃波誘導,然後.........”
周洲驚道:“兄弟,你不當刑警可惜了,我還真查到了。我在黃波住的小區,找了幾個老大爺老大媽問了一圈,他們說都見過李曉蕊,經常往黃波家裡跑。剛開始他們以為是黃波的女朋友,後來覺得樣子太小了,又揹著書包,才知道是黃波的學生。其中有個大媽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大媽家和黃波是門對門,三個月前突然聽見李曉蕊在家裡哭,還看見黃波將李曉蕊從陽臺上拉回屋裡去了。”
梁茶震驚道:“那個大媽看仔細了嗎?”
“嗯,大媽記得清清楚楚,說李曉蕊當時開啟陽臺窗戶,好像要往下面跳,黃波一把抱住了,直接拖回了屋子裡面,後來沒多久,黃波家裡就傳出了女孩的尖叫聲和哭聲。她說當時準備報警,被自己兒媳婦攔住了,讓她少管閒事,她也就沒敢管,出門買菜去了。梁茶,目前我就查到了這麼多,你覺得可以去警局報案嗎?”
梁茶想了想,“再等等,這麼冒然報警,說不定警方會說證據不足,關黃波二十四個小時,說不定就放了,這樣一來只會打草驚蛇。”
周洲道:“那我接下來該做什麼?還是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李曉蕊的媽媽還在替女兒喊冤,好像李曉蕊的屍體還在冰櫃裡,她媽媽不同意讓李曉蕊入土為安。”
周洲嘆了口氣:“李曉蕊媽媽說,她請法醫進行了屍檢,李曉蕊已經不是處女了。得知這個訊息,她更覺得事情蹊蹺。她說李曉蕊很乖很懂事,一定是被人誘導了,或者........你懂的!”
梁茶靜靜靠著一棵果樹,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了,冷靜下來給周洲佈置了新的方向。“周洲,你再幫幫我,我覺得李曉蕊這個案子難度不大,只要證據確鑿,證明黃波那天把李曉蕊強姦了,黃波就是促使李曉蕊自殺的真兇。李曉蕊就不是簡單的自殺,而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走向了絕路。”
周洲道:“可是,黃波帶的那一屆學生已經畢業了,我也不好向學校要花名冊去一個一個查吧!難不成,你想讓我混進學校,去調查那一屆學生的檔案?那可是犯法的,我不能知法犯法。要不還是報警吧,讓警察立案調查。”
“不行!黃波是數學老師,說不動具備了反偵察能力,咱們還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