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男孩子都是娘娘腔,這幾年才開始扭轉了這個思想,無數舞蹈者和舞蹈專家站出來發聲,男性舞蹈者用他們超越的舞蹈技術征服了觀眾。為什麼織毛線就不可以?

為什麼我梁曉陽就不能靠著織毛線,讓大家扭轉這個思想誤區?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等。陳敏敏,你們這些行為就是網路上的女拳手,我再問你一遍,這婚,咱們能不能別離?”

梁曉陽一番軟話硬說,再看向後視鏡,看見陳敏敏嘴角噙著冷笑,徹底明白這個女人離婚的決心。剛才他一番瘋狂輸出,在她聽來,都是自圓其說的廢話罷了。

很快,車子開到了民政局,梁曉陽的工作單位。兩人剛下車,梁曉陽就遇見了局領導,局領導看了看手錶,梁曉陽上班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心想年輕人的自覺性真差,工作態度竟然如此散漫。

接著,局領導看見從梁曉陽副駕駛出來的一名年輕女子,長相身材十分出挑,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面立刻就蹦出了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要是平時,遲到被局領導發現,梁曉陽早就已經嚇破膽了。單位誰見了領導不當孫子,更何況他目前的崗位就是孫子。想要晚上爬一步,必須要在局領導面前積極表現。但這一刻,他想到自己即將妻離子散,竟然有一種大義凜然的感覺,甚至不想跟他們多解釋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局領導身旁是辦公室主任,分管梁曉陽他們婚姻登記處的考勤日常工作等等,上前一步小聲問道:“你怎麼回事?上班怎麼還能遲到?她是誰?你小子該不會搞外遇了吧?”

“她是我老婆!”梁曉陽生無可戀道。

辦公室主任怔住了幾秒,接著擠眉弄眼看了看陳敏敏,意思是,梁曉陽,你怎麼上班還帶老婆過來?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梁曉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情說出口不僅丟人,而且“被離婚”對於男性的殺傷力極大。他希望這個時候陳敏敏千萬不要攪局,或者先自己乖乖回去,改日再來辦離婚證,多少在局領導面前給他一點面子。

陳敏敏當然不樂意,她只想快點離婚,懲罰這個撒謊的傢伙,然後回到四川成都那個家,偎依在媽媽懷裡嚶嚶嚶地哭。母親會像安慰小貓似的,不停呵護著她。說不定回去以後,父母把果果照顧得很好,她還能立刻投身到考研的複習中,早日實現當獨立女性的夢想。

“梁曉陽,能不能別磨蹭了,趕緊進去離婚吧!我買了今天回去的機票,待會兒回去就帶著果果回成都,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聽見這話,局領導和辦公室主任愣住了幾秒,似乎明白了什麼,默默地上了一輛車子揚長而去。

梁曉陽感覺臉面和自尊已經被按在了地上摩擦,摩擦到臉上徹底鮮血淋漓。他看向陳敏敏,眼神裡面帶著憤怒和屈辱,憤恨地說了一句,“最毒婦人心”。

陳敏敏笑笑,“別惡人先告狀,你如果不撒這麼大的謊,或者能夠知錯能改,我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潑婦嗎?梁曉陽,我變成潑婦都是你們家逼的。老實說吧,我一是忍受不了你織毛線的行為,忍受不了你對我撒謊;二是忍受不了你媽!她把我當什麼了,當成老母雞了,當成你們家的生育機器了,她滿腦子都是讓我給她生個大孫子。梁曉陽,你摸摸良心問問自己,你們家有皇位繼承嗎?

我受夠了她每天逼我吃那些我不愛吃的東西,逼我不要減肥,逼我喝各種各樣的湯。我最討厭吃黑不溜秋的東西,她偏偏買了一箱大連海參回來。你以為她是為了給我滋補嗎?她是為了讓我補身子,然後給她生個大胖孫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家怎麼還有重男輕女、傳宗接代的思想?”

梁曉陽立刻替母親解釋:“我媽平時省吃儉用,為了你竟然捨得買這麼貴的海參。陳敏敏,你不如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