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您就說一句,想不想讓釘金繡被更多的人知道?想不想讓龍鳳裙褂穿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身上?”
“想啊,當然想,我做夢都想有這一天,更擔心釘金繡這麼技藝失傳。釘金繡有60多種複雜的針法,現在的年輕人吃不了這個苦頭。有人要是看到影片來找我拜師學藝,我一定熱烈歡迎。以前我還有些私心,希望將這門手藝傳給家裡人或者同村人,這幾年一直也沒遇到一個我看得中的徒弟,後頭那幾個小崽子都太笨了,根本入不了我的眼睛。如果能遇到了有緣人,不管對方是哪裡人,只要願意學習釘金繡,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我願意將我畢生手藝傳給對方。”
“耀叔,您太偉大了,釘金繡不僅是咱們嶺南一帶的技藝,也是中國的非遺傳承文化。難怪我爸常說,耀叔的格局在村裡一直都是遙遙領先的人物。”
梁光耀仔細端倪著梁茶,發現這小子腦子裡面有點東西,“別拍耀叔馬屁了,最近咱們朗村的喜事生意都不太好做,現在年輕人一個個都不想結婚了。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何才能讓年輕人喜歡上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龍鳳裙褂,愛上國風文化,說不定因為想要穿上龍鳳裙褂,決定結婚的年輕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也能帶動村裡的喜事用品生意。
村裡做喜糖的那幾戶人家,這幾年日子都不好過,積壓在倉庫裡頭的喜糖都賣不出去了。前陣子雨水多,喜糖都發黴了,實在太可惜了,太浪費了。再這樣下去,喜事用品生意越來越不景氣,村裡人全部都要往外面跑了,到時候朗村就只剩下那些老弱病殘的老人,婚嫁民俗古村的名頭就要失傳了。”
聽了耀叔這番話,梁茶和阿杰心裡都不是滋味,兩人覺得身上的使命感沉重了許多。他們這次聯手,是打算在朗村創辦朗村的電商平臺,希望能夠透過網際網路的渠道將朗村生產的喜事用品發貨到全國各地。他們還打算創辦一個朗村的短影片基地,嫁接多個短影片平臺,每天安排人員直播帶貨,實現自產自銷的模式,全面帶動朗村的村民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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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茶年長阿杰幾歲,從小阿杰就喜歡跟在梁茶身後瞎晃悠。原本阿杰在鎮上的一家影樓修圖,工資不高但能自給自足。隨著梁茶一聲召喚,阿杰立馬不要下個月的工資,毅然決然回到朗村,加入梁茶的創業團隊。雖然目前還是創業團隊的初期結構,他們正在招兵買馬,尋找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他們的團隊。
“耀叔,您放輕鬆一些,身體別那麼拘謹。對,就這樣,看鏡頭。您跟大家講講,您是如何走上了釘金繡傳承人的這條道路,分享一下您這些年製作裙褂的心得感悟。隨便說,暢所欲言,說錯了也沒事,阿杰後期可以幫你剪輯。”
梁光耀一聽後期可以剪輯,稍稍鬆了一口氣,對著鏡頭笑得比哭還難看。
嘉怡開車回到正易集團,打算堅守好最後半天的崗位。進電梯前,她在地庫撥通了舅舅的電話。舅舅很少打這麼多電話給她,說不定是家裡出了什麼事。萬一是外婆出了什麼事,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梁光耀一開始對著鏡頭吞吞吐吐,多說了幾句話匣子就開啟了,尤其是講到那幾年西方文化滲透中國市場,釘金繡製作而成的龍鳳裙褂差點沒了活路,好在這些年隨著中國文化自信,年輕人逐漸喜歡上了國風文化,加上業內人士不斷對釘金繡進行變革和改革,款式上面更加日常方便,更加貼近年輕人的喜好,釘金繡終於重新活躍在中國服裝產業的大舞臺上。
手機突然響了,看到是嘉怡的電話,梁光耀趕緊喊了暫停,語氣難掩興奮,“噓,是嘉怡的電話。”
“舅舅,你找我?”嘉怡坐在車裡,強打起精氣神。
“嘉怡,昨晚發微信給你,你都沒回舅舅。上午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電話。上班就這麼忙嗎?你們領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