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淵,“?”

他暫時是隻貓,又不是吸血蝙蝠!

想歸這樣想,嘴巴還是湊了過去,粉嫩嫩的小嘴一張,就含住了她受傷的手指。

是左手小拇指。

他啜了一口,原本還以為是難以下嚥的血腥,入嘴竟是覺得有那麼一股子……淡淡的香甜。

扶淵覺得這一定是個喝花露長大的小仙女了。

他動作很輕柔,只是輕輕的吸,溫枯覺得癢癢的,那股子疼意竟是減輕了不少。

其實她最怕疼了。

揉了揉小奶貓的腦袋,溫枯想著,還是將這小東西好好養大得了。

……

沒到晌午,顧安宜又來了,他腦門兒上還有冷汗,“溫姐姐,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別傷心啊。”

溫枯,“溫啟是死了還是詐屍了。”

顧安宜,“……”

他瞬間覺得溫姐姐一點都不會傷心的。

“溫府是大世家,青天白日的遭了刺客,京城都人心惶惶的,父皇已經下令要徹查此事,給溫家一個交代。”

溫枯,“陛下不必如此費心的。”

這話顧安宜怎麼聽怎麼詭異。

“你現在要回去看看嗎?”顧安宜問,隨後又看看自家親哥,只見親哥還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溫姐姐。

只是臉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

想來這一夜沒少那啥哦。

溫枯,“累了,等他下葬了再回。”

東宮算是一片寧靜地,溫枯想好好休養幾日,溫府有她的死侍暗中保護著,溫闌婼和雲娘等人出不了什麼事。

顧安宜這種從小就活在滿滿父愛母愛氛圍中的人,自是無法理解溫枯的冷漠。

但一想到每每去溫府,她被一家子那般對待的模樣,便也覺得她的反應純屬正常的。

三哥喜歡的人,一定不會有錯的!

直到溫啟下葬那天,溫枯才回去的。

屍體在大廳裡停了七天,大冬天的都有臭味從棺材裡冒了出來。

趙纖梅也回來了,是皇帝陛下特別准許她回來的,畢竟溫府出了這樣的大事。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成了核桃。

溫仙月將她往旁邊拉了拉,“娘,你得多保重身體,爹他去的突然,這溫府還需要你主持大局。”

誰能想得到那箭上竟是有那等險惡的劇毒?

薄琮將金鼎宮最強的煉丹大師都請來了,都未能挽回父親的性命。

原本父親也是快到結丹期的修士了,就算被箭刺穿心臟,也是死不掉的,只要以靈力和療傷丹治療,頂多也就臥床數月就好了。

誰知道那毒如此兇猛,從心口的地方迅速的腐爛,短短半天的時間內臟全都被腐蝕,療傷丹吃下去,病情反而更兇險,連帶著筋骨都開始腐爛了。

薄琮站在一旁,臉色不太好,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擔保,哪知立馬就翻了船。

隨他而來的煉丹師開了口,“大家還是離溫老爺的屍體遠一些比較好,他是中劇毒而亡,屍體散發出的濁氣也是有毒的。”

趙纖梅剛準備往棺材那邊走,立刻就向後退了數步,她抽抽噎噎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反而是另一旁的徐玉走到棺材跟前去了。

秦嬤嬤想攔也沒攔住。

棺材還沒封,裡面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幾乎瞧不出溫啟原本的模樣。

渾濁的屍氣直往鼻子裡鑽,嗆人的很。

“安兒都還沒找回來,你怎麼就死了呢?”徐玉的手搭在棺材弦上,聲音有幾分悲悽。

當年西境國初見,他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她對他一見傾心,捨棄了西境郡主的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