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說話嗎?”

戴澤沒想到對方如此不客氣,越發惱了:“你以為你是侯爺就了不起了?呵,有什麼好囂張的,誰不知道你那侯爵之位怎麼來的,以為能與追隨今上打天下的有功之臣相提並論?”

戴澤的看法其實就是京中許多人的看法。

長樂侯的侯爵之位不過就是今上顧及昔日的兄弟情分才給的,甚至還不一定真有什麼情分,而是做給人們看的。

就這樣的人,也配和他叫囂?

戴澤估量了一下雙方實力,他這邊有兩個會功夫的小廝,但對方也有兩名手下,真打起來不佔優勢,只能改日再算賬。

“讓開!”

戴澤伸出的手被一隻手捏住。

那手修長有力,戴澤立刻感覺到了吃痛:“快放開我!賀清宵,你好大膽子!”

兩個小廝肩負著保護戴澤安全的責任,立刻圍過來拔出佩刀:“放開我們世子!”

錦麟衛腰刀抽出,擋在賀清宵面前。

一時間書廳中劍拔弩張,嚇得一腳踏進書局的客人轉身就跑。

辛柚走過來。

“賀大人。”

賀清宵看向她,歉然一笑:“驚擾寇姑娘了。帶走!”

兩名錦麟衛立刻一左一右按住戴澤。

戴澤都懵了:“什麼帶走?帶走誰?”

發現兩個錦麟衛把他往外拖,戴澤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賀清宵,你竟敢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賀清宵冷淡的臉出現一絲裂縫:“我應該知道。畢竟那日在固昌伯府門前戴世子被脫下褲子打板子,還是我下的令。”

兩個想解救世子的小廝聽了這話,都臊得動作一緩。

“那你憑什麼抓我?”

賀清宵微微揚眉:“戴世子可能忘了,我除了是長樂侯,還是錦麟衛鎮撫使。”

“那又怎麼樣?我又沒犯事!”

“哦,剛剛戴世子在街頭縱馬疾奔,碰到了我。”

“你這是公報私仇!”戴澤氣得眼睛通紅,恨不得撲過去把那張冷淡的臉剁爛。

從來都是他仗著身份肆意行事,今日居然反過來了!

賀清宵平靜反問:“我與戴世子有何私仇?”

對戴澤來說,那日打板子結下的仇可大了,但這話不能說。

“你自己剛剛說的,因為碰了你就要把我抓去錦麟衛!你明明一點事沒有,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麼?”

“哦,我雖沒事,但關乎一個案子的重要物證被損壞了,戴公子需要隨我回衙門說清楚。”

“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栽贓陷害!”抵不過被錦麟衛拖走的力道,戴澤憤怒中看到了辛柚,脫口喊道,“寇姑娘,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他暫時不會倒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