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都頂著帶淤青臉坐在餐桌上吃早飯。幸好趙松之和王桂芳一大早就出門晨練,沒看到兩人的傷,不然少不了一頓盤問。

但莫辭盈和林書杪也不瞎,兩人都能猜到這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兒。若換作昨天以前,林書杪還不一定能知道,但經過昨天她和祁安吵那一架,那些蛛絲馬跡的東西,一下子就被她給理清了。

四人都默契地沒提這事兒,畢竟這種事情要掰扯起來,那可真是夠亂的。

好在莫辭盈和何讓塵上午就得往北城趕,上了飛機,莫辭盈扭頭看了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開口。

白榆昨晚沒休息好,閉著眼養神,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他偏頭去看她,正好對上她的眼神,“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用不著這麼生疏。”

莫辭盈抿了抿唇,還是沒說話,視線也收了回來。

白榆嘆了口氣,聲線一如既往地溫柔,“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兒,五人小隊不會解散。”

該說不說,白榆總是能一下猜中她最關心的點,她也沒再忸怩,關切地問了句,“我看祁安那手臂勁兒挺大啊,這都青得快發紫了。”

白榆抬起手背碰了碰臉頰,“你沒發現他更嚴重嗎?我也算身經百戰不是?”

莫辭盈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默了默,確實不應該和他見外,心裡的話也沒再忍著,“我要是杪杪,我現在心裡得難受死。”

她甚至在心裡想,如果白榆喜歡的是杪杪就好了,這樣至少也算是除祁安外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愛情這種東西,沒有誰能夠收放自如,不管是哪一方,都會被這種情愫影響。

低落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她回到公寓,仍舊十分濃烈。她甚至沒有心情去抱一直在蹭她的橘子,給它開了個罐頭就換了睡衣窩到床上。

她腦子裡胡亂想著,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醒來時,床頭的小夜燈亮著,橘黃色的燈光灑在床上,暖洋洋的。臥室門關著,隱隱約約能聽見外面的響動。

她行動緩慢地爬起來,穿上拖鞋,出了臥室。

廚房就在客廳的左邊,是開放式的。所以,莫辭盈一眼就看到廚房裡正為她洗手做羹湯的人。

她沒著急過去,而是靠在臥室的門框上,滿屋燈火通明,廚房傳出來陣陣清香勾著她的神經。今天回來時的那些情緒像是瞬間被治癒。

她快步朝廚房走去,然後從背後抱住何讓塵,雙手摟著他的勁瘦的腰,臉貼在他後背上蹭了蹭,“何讓塵,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啊?”

被抱著的人輕聲哼了一下,“你這話說反了吧?”

他關掉火,把煎蛋盛到盤子裡,轉過身來,斜斜地靠在島臺上,把人摟進懷裡,“別以為你撒個嬌我就不收拾你了,我照樣還得收拾。”

莫辭盈才不怕,至少今天她還有免死金牌。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主動親他,不再是像之前那樣淺嘗輒止。

她學著他的樣子,不得章法地咬了咬他嘴唇,沒控制好力度,聽得他嘶了一聲,她退開了些許。

何讓塵低頭看著她,“我在你嘴上蓋章,你想在我嘴上留疤?”

莫辭盈笑笑,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清清淺淺地看著他,“那你讓嗎?”

“讓,怎麼不讓?”他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莫辭盈翹了翹嘴角,手滑下來,扯住他的衣領往下拉,然後不由分說地親了上去。他像是知道她的目的,沒讓她多費力,就張了張嘴,任憑她的舌尖在嘴裡挑逗。

這個吻有些急切,她毫無技巧地勾著他的,溼熱纏綿。手也不安分地從他衣服下襬鑽了進去,在他緊繃的肌肉上游走。

到最後,兩人衣衫都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