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還沒有到位,這也就導致,前線會出現一些問題。

可一直都還在可控範圍裡,居庸關失守,是在不可控範圍裡的。

“舒將軍叛逃,直接帶著整座城向月氏投降了。”

祁淵神色冷下來,他知道舒家不堪大用,但沒想到會造成這樣大的損失。

居庸關離京城不過百里,一旦月氏的後續大軍跟進,將會對京城造成極大的威脅。

祁淵剛要說話,就感覺到舒婉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低下頭,舒婉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讓我去吧。”

祁淵下意識的就要拒絕,舒婉卻又說了一句,“我們一起去。”

祁淵猶豫片刻,然後點了頭,“好。”

隨後,祁淵看向帷幕外,“朕會御駕親征,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誰都知道,祁淵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執掌三軍,是名副其實的戰神,他能御駕親征,無異於給如今情緒低沉的大軍注入了強心劑。

“既然一切因果從這場戰爭開啟,那最後,也應該由我們親手結束。”

將領離開後,舒婉看向祁淵說道。

祁淵知道舒婉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一起去。”

“嗯。”

戰事吃緊,兩人也沒有多耽誤。

兩個時辰後,兩人騎著馬,從宮門飛馳而出。

祁淵本就是用兵調兵的奇才,再加上有舒婉輔助,正面戰場很快就取得了勝利。

一直到戰爭快要結束,大軍營帳內,都有祁淵在親自坐鎮。

正是有皇帝親自坐鎮,將士們所向披靡。

可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營帳內,除了前三天祁淵和他身邊的俊秀公子在,其他時間,營帳內都是空的。

沒有人知道祁淵去了哪裡,就連負責他起居的黃丙也不知道。

祁淵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已經是一個月後。

帝王情緒向來不足為外人瞭解,祁淵更是出了名的內斂沉靜。

然而這一次上朝,眾人卻分明感覺到,祁淵身上的情緒十分明顯,像是開心,又像是悲傷,兩者混雜在一起,讓人看不分明。

祁淵身著龍袍,高坐在龍椅上,手腕處隱隱約約有一截玉鐲漏出來。

“舒貴妃以身救朕,已經離世,以皇后之禮下葬,後宮留下淑妃、寧妃,其他人遣散出宮。”

祁淵這一串的話,各個都是大資訊,還沒等朝臣們反應過來,祁淵又砸下了更大的炸彈,“朕準備於下月開啟新政,先從賦稅開始”

這一個月來,祁淵坐鎮軍中,沒有召集朝臣上朝。

眾人舒服日子過慣了,現在竟然有點不適應。

恍然有種,啊,曾經的帝王回來了的感嘆。

前些日子難得透出幾分暖意的帝王,彷彿是他們的錯覺

新政改革是大事,眾人吵了一天都沒有吵出個結論。

最後,祁淵也乏了,懶懶的擺擺手,“明天再說。”

“是,陛下。”

此時天色已暗,祁淵離開大殿,一個人走在宮道上。

有不知名的鳥兒從天際飛過,撲起無邊夜色。

祁淵撫摸著手腕上的鐲子,目光落在那自由飛翔的鳥兒身上,眼底帶上幾分笑意。

那是真切的,絕無僅有的幸福。

千年後,帝都醫院,沉睡三年之久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