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杏娘回到天山與真一商議,真一沉思忽道:“吾上趟天庭。”杏娘道:”你上天庭這事有勝算嗎?”真一道:“難說!畢竟私自擅改陰司薄之事是大事,此事亂了天界法條定要上天刑臺受七七四十九天天雷之刑。”枯夜道:“這如何是好!這天刑讓我來受也得九死一生!鳳兒估計受刑三天便魂飛魄散了!真一,我聽說這天刑是每日逐漸增多是真的嗎?‘”真一道:“是真的。”他想起倆人受情罰那天,玉帝只判了鳳兒十二道天雷,也是從輕處罰了,如按鳳兒修行同樣的五十道天雷,她估計早已灰飛煙滅。每次想起倆人過往他都黯自神傷,無可奈何!他站起枯夜拉他坐下道:“你真上天庭找玉帝,他會饒了鳳兒?”真一道:“我上瑤池。”枯夜笑道:“對啊!那王母娘娘不就是你大姨,有這層關係這事有八成勝算了!”杏娘驚道:“真一帝君與這天家還有這層關係。”枯夜盯著真一道:“不止這些,他還是玉帝承龍快婿!”杏娘道:“真的,帝君竟是那天家女婿,那真要恭喜了!不過,這樣可就委屈了我們鳳兒,我聽說這天家姑爺不可外娶可是真的?”她看向枯夜,姑夜道:“這天家與鳳兒有何關係,別扯鳳兒——鳳兒是吾的妻子,她只能做我妻子,她怎敢與天家搶女婿那是要上天刑臺的!”他看向真一,杏娘近前道:“就算她師徒之情不能轉兒女之情,那也輪不到你說話——還有昆吾呢。”枯夜與真一對了一眼道:“你這樣貿然上去找王母娘娘認親,她可知道有你?”真一道:“不知道,但當年吾母親在汙水池生下我是有掌教知道的。”枯夜道:“以你所說,王母娘娘或許知道真相,但汝母親與你相識數萬年卻一次沒有認回你的意思?”真一道:“沒有。”枯夜道:“她既不認,這當中必有原委,吾看你還是先探探王母口氣方好!”他再看向真一時,他已凝神不動雙目空洞,枯夜道:“他已走了。”杏娘道:“走了?”枯夜道:“元神已離體了。”倆人匆匆跑到大殿門口,外面雖滿天大雪,但夕陽餘光已照在臺階上。
且說真一元神離體向天宮而去,飄飄然來到瑤池聖地:只見瓊香繚繞,瑞靄繽紛,瑤臺鋪彩結,空閣散氤氳,仙侍來匆匆。進了宮殿,王母正端坐在鳳椅上,她見真一進來道:“天山帝君來啦。”真一上前作揖道:“王母娘娘,我有事相求。”他看向周邊侍女,王母道:“爾等都退下吧。”侍女走後,真一再次作揖道:“王母娘娘,外甥有禮了。”王母道:“汝知道自己身世啦!”真一道:“吾已見過母親魂魄,她把所有事都告訴了外甥,故此吾才知是娘娘的外甥。”王母道:“你既已知父母,那你上來還有何事問我?”真一道:“為吾徒兒之事。”王母道:“為你徒兒,當年汝受得情罰不記得了?你母親為你和龍飛定下親事無非是希望有人照顧你,你知汝是有炎黃的血脈,如讓你與龍飛成家,這血脈定是會汙了天家血統,當年我答應全因為吾妹妹,如今你還為這妖女求情,置吾女兒於何地!”真一拱手道:“吾既與她有這師徒之緣如何能不救她,姨母…”王母道:“汝不再說了,她私自擅改陰司薄之事如從輕處置,那置天條法規有何用!汝回吧”真一跪下道:“姨母,外甥還有一事相求。”王母道:“何事?”真一叩頭道:“希望姨母把我與龍飛公主的婚約解了。”王母大驚道:“你果真與那妖女情深意重,真一,汝可知你母親為了你父親所受的罪,至今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天山之巔,你父親因為情罰而屍沉天河,而如今你卻要步你父母后塵,執意要與那妖女在一起!難道你不知仙妖殊途嗎?這樁婚事乃是玉帝所訂,吾也沒有話權,汝回吧!”
真一岀殿又飄忽忽回到天山,元神歸體把目一睜。枯夜道:“回來啦,事辦成怎樣?”真一搖搖頭,枯夜道:“且看看吧,你那姨母沒罰你包庇之罪已經很好了!她又怎會幫你忙,因她女兒——她恨不得鳳兒魂飛魄散!斷了與你的姻緣,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