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為何一定要說的如此嚴重,我並不是要求你做出什麼承諾,只是想讓你知曉我心中的想法,真的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也許我的表白讓你覺得反感,但我絕不後悔說出來,我只想知道你為何一直不肯接受我?”
楊不降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平時精明縝密的自己面對夏日暖時永遠都說錯話,平白把人得罪了。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個盒子裡。也許當你知道真相後,你會慶幸我沒有答應你。楊公子,就此告辭了,希望我們沒有再見的機會!”
夏日暖說完立即飛身離去,沒有一絲的遲疑。
楊不降眼睜睜看著夏日暖御空飛走,心裡十分震驚,他突然明白了夏日暖所說的兩人之間的差距在於何處。
夏日暖並非常人,她不止武功高強而且還有一身的靈力,能御劍,能凌空,這是自己一介凡人永遠都無法比擬的。
楊不降一瞬間非常絕望,他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跨越這一道鴻溝。暖暖說得對,她與他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是永遠都追不上夏日暖的步伐的。
夏日暖已經消失在天際盡頭,楊不降沉默的上馬,落寞的回府衙。
夏日暖飛身而下,落到二十里地外湖邊一個亭子旁。亭子坐落在湖畔,呈八角狀,四周罩著潔白的輕紗,風起時輕紗飄揚,像是一位多情的仙子在翩翩起舞。
亭子裡擺放了一張桌案,茶香四溢,杯盞間水霧升騰,隨著湖波的盪漾,粼粼水光倒映在亭子裡,像是仙光流轉。
亭子裡端坐著一個身穿淡藍色外袍的年輕男子,他正一邊閉眼享受清風的吹拂,一邊慢悠悠的品茗。
夏日暖快步走到亭子外,她恭敬地跪下:“參見聖君!阿暖回來了。”
哥舒危樓將茶盞閣下,道:“事情已經辦妥了?”
“是。阿暖再次謝過聖君,若非阿暖耽擱,聖君也不會在此地逗留如此長時間。現在屬下的私事已經處理完畢,隨時可以隨聖駕離開。”
夏日暖自始至終都謙卑的低著頭,不敢仰望聖君威顏。
“無妨。通知你師父,明日出城。”
危樓隱映在輕紗後面,他睜開眼,眼神明亮如月輝。他微微一笑,禹州城一行未白來,本聖君倒也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是!”夏日暖領命恭敬退下。
再說楊不降回到府衙,他說明夏日暖所轉達之話後,直接將盒子交給沈秋音,而後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秋音和陳醉明顯能看出楊不降情緒低落,兩人無從勸起,相顧無言。
沈秋音看著這個古樸的盒子,越看越覺得熟悉,她不自覺的就伸手過去將盒子上的銅按鈕扭開,盒子吧嗒一聲開啟了。
看到裡面的東西,沈秋音“咦”的一聲,又驚訝,又疑惑。
陳醉聞聲看過去,發現盒子裡是一個繡著楓葉圖的白色錦囊,錦囊被絲線纏繞緊綁,裡面不知裝的什麼東西。
盒子另一側則安安靜靜躺著一個木偶,木偶高約三寸,面板白皙,五官精緻,她身穿一身紅色的長裙,長髮被編成一條大辮子,油亮亮披在身側。
沈秋音小心翼翼的將木偶拿在手上,輕輕撫摸木偶的頭髮,童年的一些記憶瞬間回到腦海。
沈秋音母親去世早,父親忙於公務,她又是家裡獨女,雖然有丫鬟婆子悉心照顧,但難免感到孤單。
有一天出門逛街發現一隻木偶就買了回來,小秋音每天為木偶梳理頭髮,還親自動手裁剪衣服,白天帶著木偶玩耍,晚上就摟著木偶講悄悄話,一同入眠。
這個木偶是沈秋音童年最好的夥伴,因為它使小秋音感覺到了親人的溫暖,因此給它取名叫“暖暖。”
待沈秋音七歲入女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