浞步另一隻手拿起珍珠,將攤主扔到地上,帶人轉身離開了。

街邊的一家茶樓裡,危樓端坐窗前,他端起桌上的茶盞在鼻前嗅嗅,輕輕呷一口慢慢回味。

他身後立著幾位青年男子,每人都高大威猛,神情肅穆,此刻都恭敬地垂手侍立一邊。

危樓面前是一位打扮豔麗的年輕女子,她著一身大紅的拖地長裙,幽黑的頭髮被高高盤起,髮髻上斜插著一枚紅寶石髮簪,她的面板白皙紅潤,標準的瓜子臉型,細長的柳葉眉入鬢,明亮的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勾魂奪魄。

女子鎖骨前紋著一個栩栩如生的浴火鳳凰紋身,在白色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極其顯眼。

此刻,她正執了茶壺,恭敬地為危樓續上一些茶水。

樓下傳來腳步聲,女子微微一笑,紅唇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聖君,人回來了。”

浞步回來覆命,他將情形講了一遍,躬身遞上珍珠,單膝跪下請罪道:“屬下沒有將破空帶回來,請聖君責罰!”

紅衣女子接過珠子後轉交危樓,她以手輕掩櫻桃小口,嬌笑道:“喲,這麼漂亮的西海珍珠可是不多見!”

危樓拿在手裡隨意的輕轉,淡淡道:“起來吧。”

危樓身後的嵐皋上前一步,道:“什麼人竟能使破空出鞘?是否需要手下前去打探?”

危樓將珍珠凌空丟擲窗外,珍珠凌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正巧落在那瘦長臉的攤主懷裡,那攤主一驚,抬頭四處亂看,見沒有人再追來後,趕緊藏起珍珠,利索的收攤回家。

危樓起身道:“別急。若是有緣一定會相見。人,不是已經來了麼。”

浞步幾人向樓下看去,就見到有兩女一男三個小孩子自樓下經過,埋頭商議一番,就興沖沖的進了茶樓。

紅衣女子抬手虛理了理鬢邊的碎髮,魅惑的大眼睛剜了一眼浞步:“四大魔將之一,竟連幾個小孩子都制不住,傳出去,咱們魔宮的臉還不得丟盡了!”

浞步憤憤不平,反駁道:“聖君命我尋破空,特意囑咐不能傷人,我是不敢違命,又不是真的制不住幾個小孩子!”

“哼,就是嘴硬!你要是沒本事趁早讓賢!”

“迦樓羅,我早知道你肖想我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將告訴你,你沒戲!上回還不是被一區區驅魔師追的滿地跑?還是回你的鳥巢修煉去吧!”浞步刻薄的一張嘴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你!”紅衣女子迦樓羅氣的一口銀牙將要咬碎。

這個呆子,每次都揭人家傷疤,怎得就學不會憐香惜玉?!

嵐皋掃一眼聖君,趕緊制止兩人,低聲呵道:“胡鬧!聖君座前也敢這麼沒大沒小!誰教你們的規矩?還不退下!”

嵐皋是魔宮四將裡年齡最長、功力最強的,且是先賢之後,在魔宮深受大家的敬重。

聽了老大的呵斥,浞步難得的住了嘴,迦樓羅趁機給他一記白眼。

嵐皋去觀察聖君,卻發現聖君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臨窗而望,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說離殤三人逛街逛累了,隨意走進一家茶樓,三人圍桌而坐,嘰嘰喳喳的興奮討論著到手的“寶物”。

小千和那伽羅展示的都是些撥浪鼓、九連環之類,待他倆評論完,我得意的自錦囊裡掏出匕首,攤手給他們看:“看我淘到的寶貝!怎麼樣,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