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音和夏日暖一見如故,經過一番交談,兩人發現不論是興趣愛好,還是待人、觀物、處事,都是驚人的相似,沈秋音高興地拉著夏日暖的手就要結拜姐妹。

拗不過沈秋音的一再熱情,最後,夏日暖認了沈秋音當義姐,當得知沈秋音孤身一人趕路,當下便決定護送沈秋音一行人去禹州城。

當夜兩人同床而眠,說了半宿的悄悄話後,才在丫鬟催促下手拉手進入了夢鄉。

深夜裡,楚江客棧的門板被拍的山響,門外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店老闆開門!我要住店!”

值夜的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隔著門板道:“客官請見諒,本店被人全包了,沒有多餘的空房間,還請客人去別的客棧瞧瞧吧!”

門外那人仍不放棄的捶門:“這天黑路滑的去哪裡尋其他客棧?小二哥行個好,給我床被子就好,我按原價付房錢。”

店小二想了想,開了門,一男子閃身進門,帶著一身清冷的雨水。

店小二提著燈籠將那男子領到了一樓拐角處、靠近樓梯的房間,客氣的說:“這是小的的房間,小的今天值夜不在這睡,客官就將就一晚吧。房錢就算了,只是千萬別讓樓上客人和我們掌櫃的知曉。”

那男子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店小二,關上房門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他將肩上的褡褳隨手放在桌子上,環顧房間一圈。

此人正是奉師命來下山盤道兒的青雲寨大當家--楊不降。

楊不降躺在床上假寐片刻,等到街上巡夜的打更人敲了丑時的更鼓,他睜眼一個翻身就到了門前。

楊不降靠在門邊側耳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待聽到大廳裡店小二規律的鼾聲後,他以手抵著門板慢慢開了個小縫閃身出來,迅速的施展輕功飛到了二樓走廊。

二樓外側幾間房住著沈秋音帶來的十幾個家丁護衛,楊不降輕點腳尖不帶聲兒的就躥到了走廊裡側。

楊不降早從線人口中得知,最裡間的廂房就是沈大小姐的房間,他想要的東西就在沈小姐身上。

楊不降早已得知沈大小姐並不懂武功,因此就放心的用隨身匕首撬開了門閂。他悄悄地推開門閃進房裡,就覺得房間裡一股胭脂幽香飄來,引得他鼻尖癢癢,他強忍著沒有打出噴嚏。

此時外面正下著雨,房間裡沒有月光,更顯得幽暗,楊不降摸索著向床幃走去。

他還沒來得及掀開帷幔,就被一道銳利的光芒突襲,楊不降趕緊閃身,輕點腳尖退到了門邊。

一個纖弱窈窕的身影正單膝跪在床沿,她一手拉起帷幔一手持著一把細長的銀劍,正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楊不降。那道光芒就是銀劍所發出的。

雖然楊不降看不清那女子的面貌,但也想到這應當就是刀疤臉口裡的“紅衣女子”了。

他吮了一下被銀劍劃破的指尖,心想:身手不錯,果然是個硬茬子。

睡夢中的沈秋音並不知道身邊發生的事,她呼吸平穩,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

夏日暖伸出左手在沈秋音閉著的眼皮前輕輕一掃,一陣幽香飄過,沈秋音睡的更熟了。

夏日暖輕輕將床前的帷幔遮起,一個靈活的翻身就飛到了楊不降面前。

楊不降看著眼前的女子做完這一切,正準備出手,就見紅衣女子抬手指指窗外,兩個人極有默契的推窗跳出去。

房間外面是客棧的內院,牆角處馬廄裡的幾匹馬兒被驚醒,打著響鼻,原地踏了會兒步子。

兩人對招拆招的打了數十回合,竟不能分出勝負。

紅衣女子筆直的站定,劍尖直指楊不降咽喉,她冷冷的道:“半夜偷襲,你是什麼人?”

楊不降拍拍腿角沾上的泥水,吊兒郎當的說:“小娘子別這麼冷冰冰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