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是哪來的?”
黎墨緊緊抱住喬時微,恨不能把人揉進自己懷裡。
面前的胸膛溫暖炙熱,將她冷了一晚的身軀漸漸解凍。
喬時微勾起黎墨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上去,眼尾綴著點醉人的笑。
一吻作罷,她貼著黎墨的耳根微微喘息,“花是從你家宅子下的花園裡摘的.”
黎墨神色微怔,“奶奶照顧那個花園很久了,明天肯定能發現.”
喬時微摟住黎墨的脖子,臉上撩人心絃,嘴上卻故意可憐巴巴,“那怎麼辦呀,老公.”
黎墨喉結上下滾動,他眸色漸深,盯著喬時微不說話。
喬時微壞心眼的湊上去咬住他的唇,手指熟練的想在他的胸膛點火,輕摁下去時卻聽黎墨悶哼一聲。
“怎麼了?”
喬時微敏銳的拉開距離,眼神犀利的盯著黎墨。
“沒什麼.”
黎墨輕輕攥住她的手。
喬時微這才發現,黎墨的唇色比往常還要淡上幾分,連方才那個炙熱的吻都沒有把它點燃。
“你受傷了.”
她輕輕抽動鼻子,聞到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不嚴重……”黎墨否定的話語在喬時微將他襯衣扯開後,徹底消失。
原本光潔的胸膛上遍佈鞭撻的痕跡,有些嚴重的甚至能看到翻起的皮肉。
傷口很新鮮,剛結痂不久,方才黎墨把喬時微抱得太緊,導致不少傷口又裂開了。
喬時微伸手輕輕撫摸在傷口上,這個動作不再帶有情慾的味道,反而是無盡的心疼。
她嗓音艱澀,輕聲問:“是誰打的?”
黎墨語氣淡然,彷彿這傷沒長在他身上似的,“黎家的家法。
花架子,不疼.”
喬時微一點也不信黎墨的話。
如果不是疼的突然,剛剛她摁在傷口上時,依照黎墨的性子,根本不會悶哼出聲。
她俯身衝傷口吹氣,黎墨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半晌,他抓住喬時微的肩膀,啞聲說:“別吹了。
現在太危險了,你先回去。
過兩天我來找你.”
喬時微知道黎墨說的不是假話,替黎墨將襯衣釦子一顆一顆扣好,壓低聲音問:“上藥了嗎?”
既然是家法,就沒有上藥一說。
但看著喬時微微微擰起的眉頭,黎墨輕描淡寫的說:“上了.”
“騙人.”
喬時微戳戳黎墨的眉心。
如果塗了藥,她不可能沒聞見味道。
“走吧.”
黎墨神情繾綣,一向冷淡的臉上,竟有點溫柔的味道。
喬時微正要離開,臥室門突然被叩響了。
她跟黎墨對視一眼,當即悄無聲息的將自己埋進鬆軟的被褥,和整張床融為一體。
這麼晚了,極有可能是黎老太太上來探查黎墨的傷勢!喬時微屏住呼吸,靜靜聆聽門口的動靜。
等喬時微完全掩藏好,黎墨才“嗯”了聲。
他背上爬了一層冷汗,抿了抿唇,收拾好表情後開啟門,卻發現門外站著的竟是沈怡。
黎墨眉頭皺了起來,“有什麼事嗎?”
沈怡將頭髮挽到耳後,溫婉的笑起來,“我來看看你睡的怎麼樣,傷的那麼深,睡不著的話,我幫你帶點藥膏上來.”
這麼晚了,跑到小叔子的臥室噓寒問暖,怎麼也說不過去吧?被窩中,喬時微眯起眼睛。
黎墨上次已經拒絕過沈怡的心意,自從知道沈怡對他的想法後,他就再也無法和從前一樣對待沈怡。
“多謝嫂子關心,時間不早了,嫂子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