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怡躺在門外的地板上,掙扎著睜開眼睛。

喬時微給她扎的針上塗有催眠藥,劑量不多,但足夠她睡一晚上。

沈怡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腦袋昏昏沉沉。

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和黎墨講話講的好好的,怎麼突然睡著了呢……“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黎老太太昨天下手那麼重,又晾了黎墨一個晚上,今天早晨她終究是不太放心,想要過來看看,被坐在門口默不作聲的沈怡嚇了一跳。

“媽媽,我的頭好痛.”

沈怡捂住發漲的腦袋,虛弱的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黎老太太頓時慌了神,匆忙喊傭人上前扶好沈怡。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暈倒了呢?”

黎老太太命人把她抬到臥室,親自坐在床邊照看。

沈怡知書達禮,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她自然最是疼愛。

沈怡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小口的舀藥喝,“我不知道,以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黎老太太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黎墨那小子不省心,若衍又在昏迷,現在家裡就你最體貼我了。

要是你再出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沈怡回握住黎老太太,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媽媽不要擔心,我以後少操勞就是了。

而且,黎墨現在只是被暫時吸引了而已,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

“就你會幫他說話.”

黎老太太嗔怪的看她一眼。

兩人聊了會兒別的,黎老太太突然想起什麼,皺著眉頭問:“不過,你怎麼會暈倒在黎墨的門外?”

就算出什麼事情,沈怡也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不至於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晚沒人照應。

沈怡對自己昏迷的事情本就耿耿於懷,見狀,心說機會來了。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黎老太太,半晌,無奈的說:“媽媽,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

“什麼意思?”

黎老太太果然上了心,疑惑的看著沈怡。

沈怡為難的挽起耳邊散落的頭髮,支支吾吾,“昨晚我看黎墨跟你鬧絕食,想趁著給他送晚飯的機會多勸勸他。

誰知道站在臥室門外的時候,隱約聽見他在跟人說話……”說完,沈怡又緊張的笑起來,“啊,可能我聽錯了吧。

說不定是他在跟別人打電話呢?”

“不可能,他的手機我已經沒收了!”

黎老太太蹭一下站起身,滿臉怒容,“他房間裡絕對藏了人!”

沈怡慌忙擺手,刻意隱去嘴角噙起的笑意,惺惺作態的說:“媽媽別急,我昨晚也是這麼想的,推門進去以後,除他以外確實沒別人了.”

黎老太太臉上的怒氣略消,但她好歹掌權這麼多年,稍一思考就察覺到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

她握緊手中的柺杖,“你是不是進了他的房間以後才暈倒的?”

“嗯.”

沈怡為難的應下。

“哼,果然。

那個狐媚子肯定來找黎墨了.”

黎老太太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出,走到門邊,又衝沈怡說:“你好好休息,媽媽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沈怡溫聲應下。

黎老太太沒看到的是,在她走後,她印象中溫柔、善解人意的養女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黎墨身上傷口尚未癒合,虛靠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份時事報紙。

上面刊登了晉城最近發生的世家大事,喬家竟然也“有幸”佔了一個板塊。

喬羽朦作為黎墨的“未婚妻”,因為買兇綁架喬時微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晉城的大街小巷,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