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不對勁嗎?”文欣走進來,見杜娟都快迷上“虞姬”了,便問了一嘴。

“沒有。”杜娟搖頭,“總感覺缺點什麼東西。”

“現在就剩下彩繪了吧,還有三小時就下班了,阿木娜要在做不出來的話,咱們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杜娟道,“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缺少的東西不是她的彩繪,我剛才在腦海大概勾勒了一下,就是有了彩繪將面部五官塗好的話,也還是單調了很多,總感覺這臉上少點什麼。”

“要不我讓李師傅進來瞧瞧?”

“不用。”杜娟想破腦筋,“我現在能夠感覺出來的就是情緒上的東西,現在這個虞姬雖然說手持長劍,能把霸王項羽的氣概帶出來,但少了她自身的一種東西。”

文欣被杜娟繞暈了說道,“你說的這個我也不懂,絹人的創作還是得看你。其實情緒的話,無非就是喜怒哀樂,但絹人本體是不動的,看看能否透過其他的方式表現呢?”

杜娟若有所思,覺得文欣說的有幾分道理,“嗯,確實是這樣,其他的方式倒是可以想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已經到了下班點。杜娟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

是阿木娜,在三塊絹布上畫下了不同風格的彩繪五官,僅僅是眼口耳鼻,就花費了諸多的時間,“杜老師,我這面畫完了,出了三個版本,您看一下。”

阿木娜畫出的風格的確是不一樣的,溫柔、霸氣、沉穩型三種。杜娟一眼就看中了霸氣的那塊絹布,“這個就可以,很適合虞姬的。”

“呼——”阿木娜大喘一口氣,如釋重負,“總算是完成了。”

“辛苦你了,娜娜。”杜娟笑著看她,“我就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我的眼光沒錯。”

阿木娜也不再浮躁,這回倒是沉穩了很多,些許的愧意也湧上心頭,“不辛苦,是我拖累了大家的時間。我性子急,一急很容易做不好東西,越急越做不好,杜老師見諒。”

“大家都是慢慢長大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聽著杜娟這話,阿木娜心裡好受多了,不過自己完成了彩繪五官的絹布,下一步又該怎麼做呢?她好奇的問道,“這些絹布上畫了彩繪,下一步還需要做什麼?”

“現在咱們定下了這版,等明早來的時候,拿細紗布為本,需要再臨摹畫一次,然後直接附著在絹人的頭模上,就可以了。”杜娟給阿木娜順口說了幾句絹人的技藝。

阿木娜聽完說道,“聽著很簡單,可做起來很難吧。”

杜娟道,“是啊,薄紗就相當於絹人的面板,在附著的時候,會考慮到貼合度的準確性,還有角度的問題。”

“這好像是我平常敷面膜一樣。”

“你還挺有想法的。”阿木娜這個形容絕了,杜娟笑道,“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面膜上有孔洞,一個蘿蔔一個坑;絹人則不同,需要很精細的操作,現在很多批次生產絹人的車間是靠著數控完成的,但像咱們這樣的工坊,都是手工。”

“的確,在這裡能學到很多。杜老師,要不我今晚留下來吧,把剩下的工作完成再走。”

阿木娜願意主動加班,可杜娟只想讓她好好休息,“明早來了大家一起弄吧,剛好還有些細節的問題,我需要想一下。這段時間你也夠辛苦的,你的工作是所有工序中,在表面意義上最難的,一個絹人的臉做成什麼樣,會直接影響它的價值。”

“這個我懂,杜老師。之前對絹人這塊知識也是惡補了一些,最早的絹人是不易被儲存的?好像它的起源也不太好。”

阿木娜一說這個,杜娟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對絹人最初的起源,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你說的沒錯,絹人的起源並不是很好。絹人的起源最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