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所以這才是我想辭職的原因,可能我壓根兒就不適合在職場上工作,我是另尋出路吧,對了,那面有椅子,你隨便拿著坐吧。”

說完,阿木娜收起鋪在地上的床單,隨意一卷扔在洗衣機裡。杜鋒本想借著這次機會,是想要跟阿木娜去聊出售畫作的事兒,可這麼一來,這個念頭就慢慢打消了,自己是不能做對不起姐姐的事兒。現在阿木娜的情緒不穩,口口聲聲說要辭職。先前杜鋒還以為是在開玩笑置氣,可剛才這麼一說,杜鋒也當真了。

杜鋒不知道阿木娜的情緒會是這樣敏感,難怪剛才臨走的時候姐姐在提醒呢,從牆角拿了一把塑膠椅,坐了下來接著說道,“你不能這麼想,你沒有給大家添麻煩。路演不是很順利的嗎?你多往好的方面去想想。再說職場,職場上的小白多了去了,我現在是回來創業了,我要是找工作去公司,可能我還不如你呢?大家的水平其實都差不多的,你不能給自己下定義。”

阿木娜坐在床邊,渾身疲軟的支撐著床,“可我真的累了,我以前自由創作的時候,我很自由的,沒有這麼多的拘束。”

這是必然的,杜鋒想。可現在阿木娜面對的就是職場,“職場中就是有規矩的,你看著文總像是整天在找你的麻煩,可你想想她這麼做是為什麼呢?還不是為了好管理一些,其實你們工作室的人都應該慶幸,這種扁平化的自由管理在現在公司中是很少見到了。你認為文總在找你的麻煩,可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咱就說俗點的話,我姐又不會給她漲工資。”

阿木娜別不回這個彎兒來,一根筋的認為,“反正她每次在身邊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舒服,每次說我的時候,我就想趕緊離開。”

“還是多換位思考吧,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京華坊是你的工作室,你手底下的員工不講規矩不聽話,你怎麼辦。其實還有一件事兒你可能不知道,文總是工作室的合夥人之一,這個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一些,聽別人說的。”

“對呀,你知道就好說了。”杜鋒抓住了阿木娜問題的關鍵,“所以京華坊對於文總來說,也很重要的,就跟孩子一樣。她爸原本是想讓她回自己家公司工作,可文總一個人來到了北京,空降到北京分部,聽我姐說也是受了一些氣,索性就來到了京華坊,其實她是不是股東,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陪著我姐,一起完成事業,工作室現在屬於初創期,它需要很多人的陪伴。”

文總這樣的女強人是自己要學習的榜樣,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卻開始反感了,“我……辭職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你不用考慮,你內心深處,原本也沒想辭職,不是嗎?就像你剛才說的,你只想一個人安靜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