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上,可勁砸著杜家的門。

好一會兒的功夫,這大門才開,雨燕一見是師傅,慌里慌張的,“師傅,您怎麼來了?我當誰敲門呢,這麼大聲兒。”

“別叫我師傅了,我是不是該叫你師傅了?你都自己開班了,可厲害了你。”當年的趙老爺子血氣方剛,正是中壯年,說話更是擲地有聲。

雨燕道,“哪兒啊,師傅,您別這麼說,趕緊進屋說話吧。”

師傅倒也不客氣,三兩步就進了屋,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木凳上,雨燕這一瞧,師傅這回來可不好伺候,“師傅,您這是……帶著氣來的,昨兒您不是剛來過嗎?今兒下這麼大雨,您還過來。”

“能不氣?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徒弟現在單飛了!嗨!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你這地兒我來了好幾次了,你說你是女諸葛還是什麼,讓我三顧茅廬?這廠裡就這麼不值得你回去,都倆星期了,你愣是不見人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開除了。我知道你跟秀芬鬥了十多年了,大家看戲都看累了,就不能以大局為重?你看看你閨女都那麼大了,多少給孩子做個榜樣。”趙璽指著牆上的相框中一家三口的合照,隨後起身走過去,一眼便瞧見旁屋裡整齊的擺放著桌椅,“這小課堂,還弄得像模像樣的。你說你現在自立門戶,你立得起來嗎?”

“那她金秀芬也一定沒忘,她老伴兒走了十年了,她過不了這坎兒,我就能過去?”

“說一句你就抬槓,三個徒弟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了,這些年我也好受不到哪兒去!”趙璽壓了壓火氣,說話也開始變得軟乎起來,“我知道這些年你委屈。”

“要我說,倒不如把真相告訴秀芬得了,省的受這股子悶氣。我家閨女跟小天本來玩的挺好,她倒好,攪黃了不說,還嚇到我家娟兒了。”

“跟小孩子置氣是她不對,回頭我說說她。但說老柳心臟病的事兒,咱也瞞了這麼多年。當年本想告訴秀芬,可這些年她對你的成見一點不減,咱要說了這事兒,怕是更讓她受刺激。可現在是,你因為她你要離開廠子,你是廠子的骨幹,要我說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裡開培訓班,這陣子是不是也沒開起來?大家的反應也不是很好吧?”

一句話扎到雨燕心窩裡,師傅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師傅您怎麼知道?是有幾個人報名想要學習來著,可最後不知怎麼了全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