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承認這次見到柳天后很不好意思,誰曾想自己微醺的一面被柳天看到,還好自己沒醉便說道,“別笑了,這麼多人呢。”

見杜娟不好意思,柳天也尊重她,不再發笑。轉眼瞧見雨燕、秀芬聊得熱乎,道“這倆是終於有共同語言了,不容易啊,咱這段時間的努力沒白費。”

杜娟應著,“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

“走,去那面坐坐吧,你也別喝酒了,應該還沒吃東西吧,空腹哪能這麼喝。”說著柳天邀杜娟過去,杜娟走在柳天身後:他還挺會關心人。

雨燕也瞧見了兩人,大膽的跟秀芬說道,“你說說你兒子是不是喜歡我閨女,這段時間可沒少來工作室。”

“不對,不對。”秀芬忙搖搖頭,“這你說的什麼話,應該是你家閨女中意我兒子,你沒見你閨女見我兒子這臉都紅了。”

雨燕自然是護著閨女,聽秀芬這一說,反駁起來,“她是喝不了這麼多酒,你說什麼呢,明明就是你兒子喜歡我閨女,我看真要是喜歡啊,找個日子過來提親得了。”

“唉,只要你不在乎過去,別說提親了,咱倆就直接成親家!”秀芬道

雨燕一聽“不高興”了,“你看看你,好端端的,又提過去的事兒?這是過不去了?”

秀芬正要說,就見老爺子趙璽正衝二人走來,便道,“咱倆啊,還是別吵了,師傅來了,別又讓他瞧見。”

雨燕回頭,趙璽已經站在了面前,深深地嘆氣道,“唉,你們在這兒呢,我找了一圈,今兒怎麼樣感覺。”

“收穫挺多的,師傅。”雨燕道,見師傅愁眉莫展,“師傅,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趙璽沒有回答,意味深長的說道,“沒有,剛跟王府文創的嚴總聊了幾句,他跟我請教呢,說如今的非遺如何更好的傳承下去。我問這是你的問題嗎?他說不是,嚴總跟我說其他的非遺門類和手藝人在當下傳承都很難,雖說王府文創提供了平臺和後續的扶持,可他們自身對傳承卻沒了信心。我是在感慨,我們國家非遺這麼多,匠人們的初心和堅持才是傳承中最重要的,非遺的傳承本就難,可這些年北京一直深抓非遺,沒有放棄,就像北京絹人,如今能傳承大眾,實在是一件幸運的事兒啊。”

“傳承困難,那些匠人現在走的路,我們之前就走過,可能非遺的傳承都要經過這個階段。”雨燕說道

“現在非遺的傳承重在於年輕人了,老一輩的手藝是精髓,新一輩在多種方式上拓新,未來還是可以期待的。”秀芬說罷看向餐桌上杜娟和柳天,“其實不管是絹人,還是京劇,現在不都是年輕人在弄?”

杜娟這杯微醺的酒,倒是開啟了味蕾,這一桌的菜,她的嘴就沒有停過。柳天整日唱戲,飲食上自然很規律,更要節制,見杜娟如此吃相,倒是驚呆了。杜娟見柳天瞧著自己,剛才微醺的勁兒也過去了,便道,“柳天,你也吃啊,別光看著我。”

柳天應著往自己的菜碟裡夾了幾片素菜,優雅的吃了起來,這回該輪到杜娟樂了,“你這是戲唱多了,吃飯都這麼雅?你只吃素菜啊。”

“每天都得保護嗓子,不敢吃過於油膩、刺激的。”柳天道

“等有時間,我給你捧場去!”杜娟大大咧咧的說著,夾起一塊紅燒肉就往嘴裡送,“嗯,這個不錯,肥而不膩!你嚐嚐,跟我奶奶做的差不到哪兒去。”

柳天不敢嘗試,還是拒絕道,“不了,我看著還是肥。”

“你可真講究。”杜娟也不再讓柳天吃這吃那,轉而問起,“你們京劇院現在演出多嗎?我感覺都好長時間沒怎麼見你回家了。”

柳天道,“還是公益演出比較多,對了,你喜歡京劇嗎?院裡給我們出了專輯,回頭我可以送你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