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家裡的事兒對杜娟來說,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木娜的事兒剛剛結束,格桑這茬事兒還沒出,杜娟就先擔心起來。就像剛才格桑說的,弄完工作上的事兒再去考慮這些,杜娟一聽心裡就沒了底,這以後怎麼樣誰知道呢?可又不能說些喪氣的話,也只能跟格桑說道,“其實人生有很多選擇還是不錯的,我們都會經過每個不同的階段,每個階段我們都要做不同的事情。其實你爸媽也是為你的將來考慮,像在你們那面,這個年紀結婚的應該挺多吧。”

“是啊,我認識的幾個玩伴,基本上都已經結婚了,但我說實話我不想這麼早結婚,我覺得我應該獨立。”格桑道

杜娟接著跟格桑說,“沒事兒,格桑,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援你。”

“謝謝你,娟姐。”格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來之前我不知道這話怎麼跟您說,現在心裡也有答案了。”

看似話已經說開了,可杜娟心裡的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京華坊的每一個人都有選擇留下或離開的權利,這個東西杜娟左右不了,也只能隨緣了。

回到工作室,杜娟收拾完後便關了燈,看著工作室內漆黑的一片,杜娟自己都不知道她們能在這裡留多久。非遺這份工作,本就是沒有可預見的未來,可她們在就是好事,明天還是充滿希望的。杜娟不止一次這麼安慰自己。

“尊一聲駙馬爺細聽端的,曾記得端午日朝賀天子……”一曲《鍘美案》在臺上唱起,自打京華坊與京劇院達成合作後,日常去看戲就成為了京華坊的“必修課”只不過這《鍘美案》選段冗長,在座的除了老戲迷聽得津津有味之外,唯獨有這京華坊的聽不進去了,聽著聽著便打起瞌睡來了。

杜娟不好意思的回頭看看,奶奶正聽得起勁,而且手裡還隨著鑼鼓打著拍子,時不時的還能哼唱幾句,杜娟汗顏,京劇這塊的確是自愧不如。再看看格桑和阿木娜,也是一知半解的樣子。李維安、文欣都打著瞌睡,差不零就睡著了,京華坊這些人就等著散場了。

第一次聽京戲是新鮮,第二次就是煎熬了。剛一散場,看著其他的戲迷嘴裡談論著演員的唱功、段子,京華坊這波人就像是不屬於這裡,戲好戲壞的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說起奶奶,那可有的聊了,散場這麼長時間,老奶奶跟幾位老戲迷聊的很開心。

柳天找到門外的杜娟一行人,還滿懷希望的問道,“今兒這出《鍘美案》專場演出怎麼樣?場上的都是我同事,還不錯吧。”

杜娟只有應著頭皮回答,“還不錯,挺精彩的。”

“《鍘美案》是京劇裡就故事來說比較精彩的一齣戲,這些年以來這出戏都很多表現手法,其唱功也不一樣,當然了所表達出的含義也就不同。如今傳出了多個版本的《鍘美案》,表現形式各不同,裡面每個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柳天很有見解的說道,可說的越深,杜娟一行人就聽得越糊塗了。剛才在劇院裡連故事都沒怎麼明白,柳天一張口就談起了這出戏的表現手法,杜娟是更不懂了。

見杜娟沒有回話,柳天再一瞧大家木訥的神情,直接道,“你們不會是沒有看懂這出戏是什麼意思吧?”

杜娟點頭應道,“故事是大概聽過的,只是這出戏看的時候,沒有懂太多。”

柳天沒有怪罪任何人,反倒是自責起來,“也是,哎。咱們這次本就是跨界合作,你們對京劇的瞭解不多,聽不懂也正常的,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沒事兒,院裡每週都有演出,到時候咱就看一些精彩易懂的戲。《鍘美案》唱段長,而且故事內容曲折,我們當初學的時候就學了好長時間。”

李維安道,“關於這個故事的電視劇倒是看過,只不過用京劇的形式表現出來,我們對京劇的儲備還是太少了。”

“是啊。不過這不怪你,國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