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舟洗完衣服回屋看見娘仨玩親親遊戲臉都黑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槮,把人扒拉到一邊,擠到林書書跟前,扭臉言笑晏晏道:“媳婦衣服都洗乾淨曬上了,你相公能幹不?”

“真能幹,手疼不疼啊?給你揉揉。”林書書捧著他的手又是揉又是哈氣。

這把顧寒舟美的,一臉驕傲道:“一點都不疼,以後咱家的髒衣裳我全包了!”

這可把林書書樂壞了,捧著他的手在親了一口,“相公真能幹,那以後就辛苦相公了,我的命可真好,嫁給這麼會體恤人的相公。”

“這有什麼,等我腿好了,你什麼都不用幹,家裡大活小活我全包了。”顧寒舟被捧的找不到北了。

“真的?”

“那當然!”

“相公你可真好。”林書書捧著他的臉,笑眯眯道:“相公我突然想起來小雞還沒喂呢!”

“我去喂!”區區小活。

顧寒舟積極得像打了雞血,這個事老早林書書就交給他了,之前嫌棄雞窩又髒又臭,嫌棄稻殼髒,一次也沒主動餵過,這會兒被捧美了,什麼都不嫌棄了。

“稻殼在柴房,雞食盆在雞圈裡,別忘了給小雞添水。”林書書衝著他的背影囑咐。

“放心吧!”

——

廚房裡,吳媽媽把做好的飯菜分好一部分盛到盆裡一部分留著自家吃,綠豆湯和排骨冬瓜湯分別裝到罈子裡,自家吃的就用小盆裝,清出一個乾淨的碟子裝了些小鹹菜,又將灶臺鐵鍋洗刷乾淨。

“娘,今天在老屋吃吧,省的折騰了。”林書書擔心鄭氏走了,特意出去知會一聲。

鄭氏想留又不敢留,內心無比糾結,生怕一頓飯吃下來,把哪個命薄的克到。

林書書見她沒回話,上前兩步,把人扯進了屋,“外面曬,進屋喝完綠豆湯洩洩暑氣。”

鄭氏半推半就的跟著,走到門口,鄭氏忽然停下腳步,躊躇半晌,開口問:“書書,我命真硬,你真不怕嗎?”

林書書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小老太太這個坎還過不去了,她看了一眼正在陪兩個孩子玩的吳媽媽,想了想把鄭氏拉進偏屋,將人按在炕上,關嚴門後,坐到了鄭氏身側,貼在她耳邊,神秘兮兮道:“您沒發現,自打我們下鄉,您再也沒克過任何人,反而我們日子還越過越紅火了嗎?”

吳媽媽一臉你編,你接著編的表情。

還沒克過任何人,差點把吳媽媽命那麼硬的都給剋死了,就家裡那幾個小崽子可經不住她禍害。

林書書看她一臉的不信任,無奈的笑了笑,繼續道:“我跟您說得是真的,您身上的命格破了。”

“就寒舟回來第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老頭,他說他姓孫,是皇宮裡的命理官,就是他告訴我你的命格破了的。”

鄭氏心中大駭,孫姓命理官,不就是從前給她看過命格的那位嗎?

轉念一想,那人在京城聲名大噪,林書書認識他也不奇怪。

“書書啊,娘知道你是心軟的捨不得我一個人在土屋過活,但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娘離你們遠遠的,對你們而言是好事。”

“騙你幹嘛,我不要命啦。”林書書神情認真,“那人說我生來六親緣淺,父母不疼,兄妹不親,而你的劫煞命格相生相剋,兩人生活在同一屋簷皆能化解。”

鄭氏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裡有一絲鬆動,半晌,開口問道:“那人長什麼模樣?”

“什麼人?”林書書一時沒反應過來。

“姓孫的命理官。”

………

這她哪知道啊,她又不是真夢到了,只不過是系統說鄭氏命格雖硬,卻克不到親人頭上,她這才想了個法子,讓她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