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之後,到期末考試的這段時間,同學們的校園生活,過得不可能比這更加的平靜和乏味了。

在這期間,語文老師依舊要求大家寫週記。

因此,一些“名篇佳作”就此誕生了。

“早晨:六點,起床;七點,閱讀;面朝松林,冬去春來。

中午:十二點,吃飯;一點,午休;偶入食堂逢米飯,填得浮生半日飽。

...”

一些諸如此類的週記,讓語文老師啼笑皆非。

然而,在一些偏不寫週記的同學中,他們的生活反而豐富多彩、值得大書特書。王奎便是其中的一位。

他現在和石飛鳥的愛情,彷彿在迷霧之中,旁人看不清,連他自已也看不清了。

石飛鳥又一次地不理他了,還說什麼自已要全心地去準備期末考試,讓他不要再打擾她了。

“你努力的樣子真好看。”坐在石飛鳥後排的王奎,時常這樣無厘頭地調戲石飛鳥,還想伸手過去摸石飛鳥的肩膀。難保他不會摸上石飛鳥的脖子。

石飛鳥果斷地抽出課本,就要扇王奎,嚇得他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你要努力可以,那晚上總能讓我陪你一起回宿舍吧。”王奎退而求其次。

晚自習之後十點多,當石飛鳥準備要回宿舍的時候,她身後的王奎已經趴在課桌上睡著了。王奎睡得那麼沉,嘴裡傳出來輕微的呼嚕聲,還流著“前川瀑布”一樣的口水,一直流到了他搭著的手肘下面,眼看著就要匯聚而形成一片汪洋了。

石飛鳥更是氣不過,王奎親近她,或者遠離她,她都生氣。因此,她沒有叫起王奎,憤憤地自已一個人離開了教室。

隨後,有人叫醒了王奎,特別提醒他說:“石飛鳥已經走了。”

王奎好似疾風乍起,衝出教室。還沒有等石飛鳥下完樓梯,王奎便抓住了她的手臂。

樓梯間的燈光時暗時亮,燈光下,已經沒有了夏天那麼多常見的飛蟲。王奎的身體向前微微傾倒,正面俯視著石飛鳥向後抬起的臉頰,他好像是一隻飛蟲。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石飛鳥厲聲罵道:“垃圾。”

“垃圾?”王奎有點始料不及,不自覺地放開了石飛鳥。

石飛鳥看見王奎退縮了,並沒有頂撞自已的意思,剛才的脾氣也就洩掉了許多。她開始覺得自已說的話似乎太過分了。然而,她並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

石飛鳥轉過頭,又繼續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王奎即刻回過了神,又跟了上去。他舔著臉對石飛鳥說道:“對對對。喜歡你,我情願變成垃圾。你知道嗎?我寧願變成你口袋裡面用剩的半張衛生紙,這樣至少我能天天地跟著你。”

“我寧願你木木訥訥,對女生一無所知,好像楊懷遠一樣。”石飛鳥說道。

“可是,你不可能會喜歡楊懷遠的,對吧!”王奎肯定地說,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楊懷遠會是他的情敵。

如果說石飛鳥是一朵美麗的玫瑰花,那王奎才是足以襯托她的綠葉。與之相比,全校同學都會覺得,楊懷遠是溝渠中的一棵小草。

石飛鳥預設地點了點頭。她說起楊懷遠,只不過是舉了一個極端的例子,那是王奎的另一端。

隨後,她又抬了抬頭,略作在思考的樣子,說道:“或許結婚會。”

王奎不屑地笑了起來,他無恥地說道:“他都不知道摸你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