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瑤只得躲在一旁,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樣子:“遠山,我好想你……”

陸遠山此時還在暗自慶幸傅清瑤沒有成為他的正妻,不然他還真要考慮將她殺掉。

因為,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繼承陸珉的侯爺之位!

現在,他可以繼續和傅清瑤站在同一條線上,繼續完成他的侯爺夢了。

“你別過來,我不想讓別人發覺我和你的關係。”陸遠山一直跪著,沒有看她,“你自已好生保重!”

傅清瑤聽著,慢慢冷靜下來,道:“傅採菱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那個蠢鈍如豬的賤人。”

陸遠山偷瞄了一下週圍,確認沒人,然後吩咐:“阻止她嫁給我爹,知道怎麼做?”

“我知道,我當然會阻止。”不然,後面真的要喊傅採菱為“娘”了!他們可不想!

……

陸珉和傅忠在前面走,張氏在後面跟著,陸管家和幾個丫鬟在後面。

傅忠一邊介紹將軍府,一邊和陸珉閒聊。

剛好一個轉彎,看到前面的荷花亭。

荷花亭內,傅玉麟正坐得筆直,拿著毛筆寫著字。

傅忠看著,甚為欣慰,也很自豪,立即給陸珉介紹:“這是犬子,玉麟,今年七歲。昨天剛從學堂歸來。”

陸珉輕輕頷首,看著衣著整潔、分明是認真梳洗過一番的傅玉麟:“令公子果然相貌堂堂,日後定當不凡。”

“哈哈,侯爺謬讚了。”傅忠笑著撫了撫鬍鬚,瞄了一眼張氏。

張氏聽到自已的兒子被他們這般稱讚,心底暗暗開心:菱兒果真料事如神啊!

她走上前,彎腰,溫柔地呼喚傅玉麟:“麟兒,快來見見你爹,還有忠武侯。”

傅玉麟聽著,放下筆,抬頭看傅忠和陸珉,眼神堅定而無半點畏懼之色。

他下了椅子,站得端正,恭恭敬敬地給他們行禮:“見過爹爹,見過忠武侯。”

童聲稚嫩,但禮數到位,無可挑剔。

傅忠抬手,輕撫著半白的鬍鬚,看向陸珉。

陸敏玉面俊朗,神色沉穩,輕輕頷首。

傅忠從他的眼裡讀出讚賞兩個字,更是得意,看向傅玉麟:“嗯,起來吧!”

“謝爹爹,謝侯爺!”傅玉麟再次一禮。

“你在寫什麼?”傅忠問道,然後拿起方才傅玉麟寫的字來看。

雖然筆法還十分稚嫩,但,筆鋒卻暗藏著不屈的力氣和毅力,一橫一豎都格外用力、且一筆到底,

所以,要是多加培養,日後傅玉麟絕對能在京城中成為新秀。

傅忠心中十分滿意,他將字遞給陸珉,“侯爺,請看。”

陸珉接過那字。

傅玉麟行禮回答傅忠的話:“回爹爹,我寫的是《行路難》。”

“《行路難》?”張氏聽著,十分驚訝,她原本想著傅玉麟只不過是七歲的孩童,會背會寫《憫農》、《靜夜思》就不錯了,沒想到還會《行路難》?”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這字,不錯。”陸珉這時,轉頭看向傅玉麟,“小公子可會懂得這句話的意思?”

傅玉麟朝著他一禮,不卑不亢地回道:“這句話的意思是,‘無論前方遇到什麼樣的風浪和困難,只要努力不畏艱難險阻,終究會把勝利的雲帆掛起,到達勝利的彼岸’。”

“嗯。”陸珉黑眸深沉,輕輕頷首,掃了一眼躲在一排屋子後的女子。

傅採菱見他抬眸這邊,立即躲在屋後:沒有被他看到吧?他不會知道我躲在這吧?

荷花亭這,

傅忠開心地嘴角都能掛一幅畫了:“對,對,就是這意思。”

平日裡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