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世隆不疑有他,依言把臉湊了過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爾朱世隆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爾朱榮甩了甩髮麻的手掌,又一巴掌呼了過去,怒斥道:“這哪是什麼好主意?分明就是汙辱人。既然你連臉都不要了,留之何用?哼,恆州都督無了。”
爾朱世隆欲哭無淚、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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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鉉從城守府出來,沒有第一時間返回“中軍”編寫“官制”,而是帶著親兵巡視軍營,不放過任何類似燈下黑的死角。
亂世裡的大魏邊軍、地方官沒有信仰,甚至連軍紀也約束不了;將士們的思維方式比較“樸實無華”,他們如果拿到軍餉,就會盡心盡力,哪怕你讓他們殺官造反也無妨;如果不給錢、或者是貪墨了我的軍餉,我等便殺你洩憤。
衛鉉治軍極嚴,他每天都要求各旅各隊士兵檢查器械有無遺漏,戰時能否正常使用,即便是在安全的腹地也要一絲不苟的佈防。將士們起初怨言四起,認為衛鉉多此一舉、瞎折騰。但是時間長了,大家也慢慢適當下來;而不適應的人,基本都被送回王承祖為主將的後軍。畢竟軍隊內部風氣要好、將士必須緊張起來,否則久了,肯定會在戰場之上鬧出大問題。
古代從軍其實真不是什麼好選擇,除了辛苦、勞累、危險等特徵之外,光是風裡來雨去的無休無止的行軍、安營紮寨就是巨大的考驗。一天走了幾十上百里路,來不及好生睡上一覺,次日天不亮又要拔營……如此迴圈往復的行軍、紮營、拔營,能把士兵在路上精疲力盡。若是敵我雙方沒日沒夜的進行緊張對峙,那更是讓人幾乎精神崩潰,晚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營嘯都有可能。
帶著計程車兵由梗陽三幢、若干惠那幢構成,但是真正屬於衛鉉掌控的,僅僅只有梗陽第一幢,而麾下五名、十名隊主都伯既有混日子的、兇殘好殺的、膽小怯懦的,也有野心大的、桀驁不馴的,甚至還有不知是友軍、還是敵軍的王氏族人。要是真的上陣作戰,衛鉉不但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未知危險,還要防止戰友從背後捅刀子,當真是一言難盡。
要不是穿越到動盪年代、大動盪前夕,衛鉉肯定不會當兵,而是設法紮根盛世京城,然後以後世的常識來賣弄賣弄點小聰明,以求安度一生。
可現在,從軍卻是最好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