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肆州、幷州戰場,如今戰事尚未徹底結束,他的兵就像是救火隊一樣,到處去平叛,使得各地軍營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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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叱列延慶率軍抵達秀容郡,全軍入住一座空空蕩蕩的軍營,他安排精兵住東營、鄉兵住西營。而各縣鄉兵自成一體,分別在縣尉率領下居住一方。
梗陽縣三幢鄉兵住在西營東北方,主將便是縣尉王承祖。據衛鉉觀察,王承祖能力有限、不懂軍事,並不是擔任主將的人選。
王承祖連本縣鄉兵的基本情況都不清楚,針對性的整編更是無從談起;這便導致第二、第三幢各旅士兵仍然是老中少混搭。要是以這種陣容上前作戰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最要命的是此人屬於正宗的不識變通的書呆子,他在行軍途中一邊看兵書、一邊用長途奔襲的要求搞急行軍;幾天時間下來,直接把幾十個老兵給奔死了。
這下子,王承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於是趕緊召集三位幢主、三位副幢主,開了一場緊急會議。然後冷汗涔涔的翻看兵書,當他在兵書上得不到答案,於是在大家建議下,決定效仿第一幢,令第二第、三幢各旅進行整編。
衛鉉和韓軌以及另外兩名幢主、兩名副幢主不幸遇到這種主將,心都涼了。
這時,王承祖已然跑去中軍聽命,三名副幢主負責安排三幢士兵。
衛鉉和第二幢幢主王佑、第三幢幢主達奚朗愁眉苦臉的聚在一處,他們以三角之勢蹲在地上,每個人都是雙手抱胸,再將下巴頂在手臂之上。
見著衛鉉忽然拿根手指在沙地上劃圈圈,張瓊和王佑不由自主、毫無目的跟著伸手劃圈圈。
這一畫面,已經在路上發生過很多次了;三人蹲了、划了一會兒功夫,很是默契的嘆息起身。
“唉!”
“唉!”
“唉!”
“從軍營空無一人的情況來看,此番是當真要打仗了。我們梗陽三幢士兵本來就是老弱病殘,如今又不幸遇到不通兵事的主將。如果上了戰場,那分明就是給敵人送人頭和軍功。且都說一說接下來應當怎麼辦。”說話是年紀最大、體格高大的王佑。
他是太原郡祁縣人士,屬於太原王氏裡的一脈。只不過太原王氏枝繁葉茂、形同一個國家,各系各支一致對外的同時,內部鬥爭也是異常激烈。
祁縣王氏是最重要的分支之一,有資格扛起“太原王氏”這面大旗。以正宗自居的晉陽王氏為了避免失去大權,於是對擁有“繼承權”的祁縣王氏採取了嚴厲打壓。
王佑身為祁縣王氏最出色的領軍人物,理所當然的受到重點“照顧”。否則的話,人到中年、文武雙全的王佑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小幢主?而太原王氏子弟這個身份對他來說,非但用處不大,反而讓他遭到嫡系、爾朱系的雙重敵視和打壓。
如果有志氣、有魄力自立門戶,倒是不受宗族束縛,可是想要走出去,哪有那般容易?
一旦自絕於王氏、或者被踢出族籍,勢必臭名遠揚;到時候,別說是有所作為了,便是祁縣一脈也將受到牽連,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兵來將擋、刀來頭擋。”奚達朗抱怨了一句,目光看向了衛鉉,說道:“不過話是如此說,但我們也不能貿然送死。衛兄弟,爾朱娘子送你數十里,想來你和大都督有些關係,你能不能設法把王縣尉給換了?”
他嘆息一聲,又說道:“也不是說非要將他換掉,但是最起碼也要讓他不再援手軍務。只要他不插手,咱們就能根據作戰要求,整編全軍,日後如是立功,白給他一半功勞也是無妨。”
“事關生死,萬萬不可大意。眼下戰事在即,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敵軍只需一百精銳就能將我們殺得潰不成軍、片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