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所以這個幢主、黨長以及眾多錢財,實則是爾朱榮封賞,與朝廷沒有半點關係。而爾朱英娥其實就是因為明白父親有此大權,故而嫌棄封得太低。
“衛觀主,你有所不知。”爾朱智彪瞅準時機,畏畏縮縮的補充道:“英娥在大都督面前極力說你的好話,說你文武雙全、有勇有謀,故為你爭來幢主之職、一半錢財。若非是英娥……”
“休要胡言。”爾朱英娥斥責道。
說是“斥責”,但是她的語氣一點不嚴厲,臉上甚至還帶著甜美的笑容,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衛鉉,彷彿是在邀功一般。
衛鉉感激至極,整容斂色的拱手道謝:“多謝娘子。”
“你不怪我做壞事就夠了。”爾朱英娥見衛鉉如此鄭重,心下異常歡喜。她從佩囊裡取出兩個冊子、遞給了衛鉉:“這是兩道任命書,日後梗陽城南、懸甕山以東鄉兵歸你管;可這黨長,你只能管自己人。”
衛鉉接過任命書,問道:“我要不要去晉陽致謝大都督?”
“不必。”爾朱英娥搖了搖頭,說道:“我阿耶昨天就已經離開晉陽城了。對了,你抓緊收攏鄉兵,說不定派得上用場。”
衛鉉沉吟半晌,又問道:“要打仗了麼?”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也快了。”爾朱英娥眉梢眼角籠上一抹愁色,想著不是什麼軍事機要,於是又說道:“恆州都督斛律洛陽近來很不安分。”
說著,又說道:“這兒太吵了,陪我出去走走。”
衛鉉將探頭探腦的孩子們交給了師伯郭平,與她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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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其他人呢?”莊外河畔,爾朱英娥把一顆擋在面前的石塊踢進河裡,隨口問道。
衛鉉如實相告:“成年男女都去看田了,畢竟初來乍到,又逢春耕時節,大家都想看看自家田地今年能否有產出。”
爾朱英娥只是隨口而問,默不作聲的走了幾十步,忽然停了下來,目光定定的看著玉帶也似的河流,說道:“這一級的地位取決效力物件是誰。如果是進行經制之軍、或是要員私人部曲,地位自然極高,便是一些地方大員也得聽命從事。若是地方鄉兵幢主,或許還不如一個黨長。你和若干惠的幢主之職,便是屬於後者。”
她以為衛鉉不懂箇中門道,介紹得十分詳細:“一般來說,這類幢主多為鄉間豪強擔任,原因就是他們關係遍佈全境、族中子弟有比較好的學習條件、有比較好的軍事修養,他們不僅競爭力強,上了戰場以後,也比不識軍事的普通人有用。更重要的是他們在地方很有名望,所以鄉兵十分信任他們。”
“這一幢能征善戰、立下大功,由於前幢主戰死沙場,便由副幢主韓軌兼任幢主之職。據說此人豪爽有膽氣、有先知之鑑。只不過他是來自狄那(壽陽)的外鄉,故而被麾下都伯惡意刁難。上任後,可交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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