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在乎魏朝。所以幕後的推動者不可能是胡太后,她頂多是被其他人給利用了。
至於幕後推動者是誰,衛鉉想不出來,也不想考慮。
畢竟全都與他無關。
只是這潭水實在太深、太渾,故而沒有當眾說出來。
輔軍副軍主劉朝性子急躁,聽了衛鉉的話,忍不住抱怨道:“嘿,朝廷任命的將領全部是廢物,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麼了?怎麼四面八方的人都要求救,到底有完沒完啊?”
其實劉朝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上黨軍本來是奉命前來協助李神、元彝、楊津等人的“偏師”;然而自從出兵以來,先是救完這個、救完那個,然後又要救另外一個。
打到現在,人人都感覺上黨軍成了主力。朝廷任命的將領則是成了看客。
“主要是我們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所有目光都凝注我們。既有旁觀者冷眼旁觀、幸災樂禍,也有妒忌者恨不得我們全軍覆沒。”衛鉉闡述完畢,頗為樂觀的說道:“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不夠狠,威懾不了宵小之輩。只要幹掉杜洛周,我們就能安穩的深耕上黨,增強自身實力。而狗一樣的小人即便想要算計,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上黨軍主簿柳師道心知大家對朝廷極有怨言,對衛鉉十分忠誠。但是話都說到這步田地了,所以每個人心裡都希望衛鉉給出一個令人心服的說法,而不是強行按壓下去。
想到這裡,柳師道乾脆把話挑開:“主公,朝廷那些將領充滿惡意,我們為何不能坐等元彝、杜洛周兩敗俱傷,然後再去收拾殘局?”
衛鉉明白他的苦心和用意,於是順勢道:“坐山觀虎鬥的前提是元彝和杜洛周勢均力敵。可元彝向我們求救了,要是我們不聞不問,坐視元彝敗亡,日後不但應付不了朝廷,還要直面杜洛周得勝之師。”
“到那時候,我們的壓力至少比現在多出三五倍,最後即便是打贏了杜洛周,結果也是傷亡慘重,我等的努力也將盡數葬送。所以我們要配合元彝作戰,只要他能堅持下來,我們就能像之前那樣輕鬆的分而殲之。”
一問一答之間,其他人恍然大悟,明白衛鉉為何要打的同時,也為自己的狹隘感到羞愧。
當然不是說大家的眼光不夠長遠,而是職務限制了他們的思維和格局。要是坐在衛鉉的位子之上,就不會“斤斤計較”了。
“那就狠狠地打。把杜洛周打痛、打死了,狗一樣的小人就不敢將魔爪伸到上黨。”素來沉穩的蔡俊恨恨的說道。
眾人大笑。
“主公,李神刺史的信使求見。”正在眾人士氣高昂、熱血澎湃之際,院外一名隊主入內稟報。
“請他進來!”衛鉉深感詫異。他這次雖然和李神沒有見過一面,卻也透過信箋交流,從北平城出發之前,還分好了任務。怎麼忽然之間遣使來見,難道那幫不成器的傢伙拖了李神的後腿,導致他戰敗了?
思忖之間,一名中年武人在士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武人看到衛鉉,疾步上前行禮道:“李刺史帳下李誠拜見衛都督。”
去年東征的時候,李誠在李士約麾下效力,也是李士約親兵統帥,衛鉉和在座的很多人都認識他。衛鉉起身道:“李將軍免禮。李刺史此番派你前來,肯定是有要事。不知李刺史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都督,刺史那邊相當順利。”李誠說道:“王延年戰敗後,刺史令崔楷趁機進攻范陽,再從西北、西方圍向容城。葛榮許是覺得不是王師對手,在合圍之勢尚未形成之時,便退出容城,撤往平州。如今的幽州已經盡數收復了。”
李誠取出一枚令箭,上前遞給衛鉉,然後說道:“刺史駐軍於漁陽郡土垠縣,威懾平州。刺史認為葛榮已是次要之敵,關鍵還是兵多將廣的杜洛周,於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