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鉉早就抵近戰場了,之所以沒有按照既定戰術出兵:一方面是侯淵給了自己和敵軍一個巨大驚喜,根本就不需要上黨軍摻合。另一方面是他打算藉助侯淵這場大勝把淶源城以外的敵軍一網打盡。
為此,衛鉉將原先定下的殲敵主力於野的戰術改為順勢殺入敵營,同時令誘敵的達奚武、若干惠為首的威武軍切斷敵軍與淶源城的聯絡,使敵軍無法安然撤回淶源城。只要他尾隨如同驚弓之鳥的賀六渾軍殺入敵營,並且殲滅或擊潰敵軍,那麼鎮守城池的婁昭將不足為慮。
“主公,驍勇軍準備就緒,隨時都能發動進攻。”
“主公,果毅軍準備就緒……”
“主公,揚武軍準備就緒……”
三軍斥候接踵來報。
此三軍以騎兵為主,驍勇軍和果毅軍是此戰的主力,只要衛鉉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從南北攻打敗退的敵軍。揚威軍則是從背後掩殺而上,其目的是迫使敵軍闖入敵營,以便三軍掩殺而去。
很快,又有兩隊斥候來報:“主公,輔軍準備就緒。”
“主公,屯田軍準備就緒。”
輔軍、屯田軍以步卒為主,輔軍已經潛伏在敵營東南方,主要職責是協助東北方的威武軍掐斷敵軍逃往淶源城。而屯田軍位於敵營正南,防止敵軍南逃;負責逼迫潰軍北逃。
“回覆各軍軍主,讓他們按號令行事。”衛鉉淡然道。
“遵命。”五支斥候正要離開,又有一隊斥候來報:“稟主公,賀六渾已經收攏軍隊,正自徐徐後退;只是敵軍陣形異常散亂,幾不成建制。”
“哦?”衛鉉聽得雙眼一亮,連忙問道:“距離敵軍有多遠?”
隊主抱拳作答:“方才距離敵營約有七里。此刻距離敵營當有四里。”
衛鉉點了點頭,向一旁的陳元康問道:“陳長史,幾時了?離天黑還有多少時間?”
陳元康看了看隨身攜帶的便捷沙漏,答道:“主公,已是酉時五刻,距離天色大黑尚有一個時辰左右。”
衛鉉微笑著向五支斥候吩咐道:“你們回去告訴各軍主將,令各軍軍軍接主接到命令後,立刻出擊,無需聽眾號令。此外,我要在戌時於敵營中軍大帳舉辦慶功宴,親自烤肉犒賞有功將校。殺入敵營的第一支軍隊,我將當眾賞軍主、副軍主烤羊腿各一隻。”
上黨軍高層都吃過衛鉉親自烹飪的菜餚,而且吃了不止十頓、百頓;衛鉉親自烤的羊腿對於他們來說,原本是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上黨各軍之間也有競爭,所以衛鉉現在說的兩隻烤羊腿不僅僅是羊腿,還是無上光榮、無上榮耀。只要成功“奪取“,自己就有炫耀資本。
各軍軍主和副軍主、鎮將聽到斥候盡數傳達了衛鉉的話,盡皆熱血沸騰,激動的安排作戰事宜。
位於敵軍後方的揚武軍軍主韓軌、副軍主厙狄幹最先接到命令,韓軌遠遠看著的敵軍向東方的軍營撤離,朗聲道:“厙狄將軍,主公烤的羊腿是我們的,誰也奪不了。令將士們從背後掩殺過去。”
“喏。”厙狄幹應了一聲,隨即一揮馬槊,吼道:“將士們,跟我殺。”
言罷,一馬當先的率軍迂迴一番,然後襲取敵軍後方。
“殺!”
“殺!”
“殺!”
將士們歡聲雷動,咆哮著跟隨厙狄幹殺向敵軍。
不多時,分別位於敵軍西南的果毅軍、西北的驍勇軍也發動了攻勢。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馬蹄聲如同平地打起悶雷,使大地彷彿都在顫抖起來。三支大軍如離弦之箭,以勢不可擋的撲向賀六渾為首的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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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六渾的軍隊在號角聲響起時就發現有大敵來犯,隊伍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