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落伍了,遠不如年輕人會玩兒。而倆人那種若無其事的“演技”,更是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而爾朱英娥和衛鉉因為響動看來的眼神,也讓他以為是惱火、責怪。

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訕訕然的說道:“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衛鉉將爾朱英娥的草稿遞給了他,說道:“將軍且看看,這內容有何不妥之處。”

爾朱襲先入為主,在慣性的思維作用下,以為衛鉉是轉移視聽,他草草的看了一眼,說道:“無不妥,怎麼了?”

衛鉉聽得暗自搖頭,爾朱家除了爾朱榮、爾朱天光以外,全他ND的鐵憨憨;他未來的老婆更是鐵中鐵。

迎著爾朱英娥兇悍的等自己解釋的小模樣,衛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尉彝那條老東西享盡榮華富貴,離壽終正寢也只有一步之遙,當你祖父都嫌老;你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還有無數美好日子,可你竟然要和一個將死老人‘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值得嗎你?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你?”

前世的衛鉉根本就不信這一套,可他都穿越到北魏了,如果還像前世那般信奉無\/神論,那他明顯不是正常人了。所以當他看到未婚妻犯下這種蠢事,氣就不打一處來,好想把她拎起來打一頓。

比起衛鉉,土生土長的北魏人更加迷信。

他們認為舉頭三尺有神明,對傳說中的存在和難以解釋的自然現象充滿敬畏,所以他們不敢輕易發誓;一旦發了誓,那便盡力遵守,爾朱英娥和爾朱襲自然也不例外。

身為局中人的爾朱英娥剛才腰都快斷了,正一臉氣鼓鼓的,心中更是抱著解釋不對就咬人的念頭,如今她聽了衛鉉的話,強撐起來“怒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後怕、慶幸、感激、激動等情緒揉而成的雜復神色。

衛鉉知道她怕了,哼了一聲道:“知道錯了?知道怕了?”

爾朱英娥猛點頭。

她都沒有成親,當然不願和一個將死老頭同年同月同日死。

衛鉉看了爾朱英娥一眼,完全沒有將她忐忑的表情放在眼裡,淡淡的說出了令她心如死灰的話:“重寫。”

爾朱英娥聽得一臉絕望,生無可戀的央求道:“衛郎、衛將軍、衛大爺,我一路寫了五十八次,次次都有這樣那樣的錯誤;你明知我寫不好,能不能代我寫一寫?”

衛鉉滿眼笑意看著她,輕描淡寫說道:“多寫寫,你就進步了。”

爾朱英娥心知求不了,只好賣慘:“你按著漢家標準要求,可是我是連書都沒有讀過幾本胡女,實在是寫不來啊。”

“沒問題。”衛鉉眼瞅著爾朱英娥臉上的狂喜神色,來了一個轉折:“如果你想當一個一輩子受人瞧不起的胡女,如果你希望自家子女被別人指著腦門說‘你阿孃沒文化、不識書’,我可以幫你寫,以後的所有文章也可以幫你寫。”

爾朱英娥聽到這話,登時就不樂意了。她也知道衛鉉抱有激將之意。可是名門世家、達官貴人、王公大臣擇友之時,非常看重對方的家世、對方的長輩。如果某個名門子弟文采斐然、才華橫溢,可他父母和祖父母卻是沒有文化、沒有涵養、沒有教養的人,其他名門子弟都不願和他交心。要是上升到擇配和結親,名門世家對另一方長輩的“稽核”和要求那就更高了。

若她不思進取、不願學習,她的子孫後代想要找個門當戶對的配偶都難;至於低於自身的低等門戶,她自己也瞧不上啊!

為子孫後代計,她必須用“頭懸梁錐刺股”的決心和意志來學習、來進步。否則的話,她爾朱英娥就是衛家千古罪人。

念及於此,爾朱英娥心態變了,危機感一時就湧上心來;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聲向衛鉉說道:“我自己寫,才不要你